“王爷,我有什么理由要说谎呢?”
“你爱慕丹樱,想要将她据为己有。所以你设法带走了她,如今又来跟我说这些鬼话!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燕皇发狂一般吼出这些话,声嘶力竭,像是一头受了重伤的猛兽,在无助的嘶吼。
赵文韬眼神微颤,很快又恢复如常:“王爷,我爱慕她不假,但我也知道她是您的人,又如何敢觊觎呢?”
燕皇慢慢闭上眼睛,回想往日的种种,也认真思考着今日所发生的种种,片刻后他双眼睁开,目光凌厉:“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一开始就将这些事情交代出来?”
“王爷,我与孙少司农是旧时相识,自有这自幼相识的情意在。她将这件事拜托我,说话的时候声泪俱下,甚是可怜,我又岂能辜负她这一番重托呢?”
“可你终究还是说了。”
“是,我还是说了。毕竟这京兆府尹的大刑不好受,我受不住了,怕死在这里,所以只能对不起孙少司农,把实话说出来。另外……”
说到这里,赵文韬停下来缓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另外,算算时间,她应该已经跑出去了。我这时候说出来,也不算将她出卖得很彻底吧。”
燕皇双拳紧攥,将这整件事情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
这一切,果真如此吗?
燕皇看着受过重刑鲜血淋漓的赵文韬,眼睛一眨也不眨,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来。
突然,他问道:“如果她真的想要离开,大可以自己找个机会走掉,为何要借助你?”
听到燕皇这样问,赵文韬瞳孔微缩,果然,这位做过皇帝的逍遥王,不是一个好糊弄的。
赵文韬重咳了几声,然后说道:“我不是孙少司农,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如今我只能说我知道的,至于我不知道的,自然也没什么话可说。”
燕皇试着站在孙丹樱的角度考虑这件事,或许,她早已想要离开,只是想借助赵文韬混淆他的视线,以便快些离开?
又或许,她想在离开之前见赵文韬一面?
再或许,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跟在她后面,所以并不曾考虑什么。毕竟,若不是他紧跟在后,也不会知道在她离开之前曾与赵文韬见面。
是啊,如果他没有紧跟在她的马车后面,那么几个时辰之后他只会知道孙丹樱不见了,至于如何不见的,他什么都不会知道。更不会知道她在离开之前见过赵文韬。
事情的真相,果真是在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