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看着秦守业,心中涌起无限的期待。
他几乎忍不住要快些问,却又怕会听到不好的结果。
于是,他踟蹰良久。
燕凌寒这一犹豫,可吓坏了秦守业。
原本,他就是跪着的,此刻更是上半个身子伏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惊惧到了极点。
终于,燕凌寒沉吟一声,道:“秦守业。”
“草……草民在。”秦守业颤声道。
“抬起头来。”
秦守业一点一点地直起身子,面如土色,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
燕凌寒无视他的惧怕,目光如炬,道:“接下来朕问你的话,事关重大,你不得有一个字的隐瞒,否则……”
剩下的话,燕凌寒没有说出来。
他是故意的。
秦守业既然能做秦家家主,想必不是个糊涂的,如此一来他就该知道,天子一怒,便会流血千里。这个代价,秦家承受不住。
果然,秦守业这一次连气息都跟着不匀了,他颤声道:“草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凌寒鼓足了无限的勇气,问道:“前年腊月,你秦家的一个女子救了一个人,是不是?”
“回陛下,确有其事。”
“那个人呢?”
对于秦守业而言,这不算是一件大事,因而他记得并不十分清楚。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谨慎道:“回陛下的话,他自己悄悄离开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草民的女儿外出收账,回来的时候便带了这么一个人回来。因着她已经长大,草民放手让她经商,她也做得有板有眼,故而她带人回来,草民也就没有多问。再者,小女心高气傲,多年来不曾看上谁,那时她带了这么一个人回来,且十分上心,草民觉得留着此人入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是谁成想,那人突然就无声无息地走了,害得草
民的女儿懊恼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