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回身,看到了小喜子。凤云歌的脚步一顿,冲着小喜子说道:“小喜子,这女人的心当真是难测。朕一直觉得云舒公主对朕无意,却原来,她对朕已经情深至此,为了朕的江山社稷,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惜。如此深情,朕该如何
回报啊?”
小喜子低着头,不敢言语。
最终,凤云歌自嘲地笑了笑,道:“唉,你一个不全之人,朕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说完,他重新坐在了桌案之后,却是无心批阅奏折,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的赫云舒和燕凌寒已经出了宫门。
燕凌寒面色不佳,冷声道:“回去之后把这身衣服换了。换下的衣服烧了,一片都不许留。”
赫云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上下下都挺好的,她疑惑道:“我这衣服挺好的啊。”
“被那恶心的眼神看过。”燕凌寒愤愤道。
赫云舒无力扶额,好吧。
之后,见自家夫君的脸色不好,赫云舒忙说道:“回去之后,我必定沐浴,从头到脚洗一遍。这样总可以了吧,夫君?”
“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效劳。”
赫云舒瞪了他一眼,道:“你少来,回去收拾收拾,城门口汇合。”
说完,她上了公主府的马车,朝着公主府而去。
赫云舒回去换了身衣服,带上了白琼,之后便骑着骏马往南城门而去。
此时,燕凌寒已经在了,自然是以无忧先生的装束。二人轻车简从,一路往南而去,追赶奉铁塔的大军。
听到内侍的宣召,赫云舒点点头,尔后给了凤婷婷和云念远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她迈动步子,朝着宫中而去。
燕凌寒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宫门。
这时,百官散朝,看到赫云舒,他们议论纷纷。
赫云舒泰然自若,坦然地走了过去,不曾为此浪费丝毫的眼神。
这时,内侍道:“公主殿下,无忧先生,陛下请二位去勤政殿见驾。”
二人点点头,由着这内侍带路,一路到了勤政殿。
勤政殿内,凤云歌神色焦灼。
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已经传到了宫里,他实在是想不到,赫云舒居然主动请缨要去对阵凤天九。为此,他担忧不已。
他虽然没有亲自去过战场,却也知道那是极为凶险之地。若是稍有差池,就会丢掉性命,实在是险之又险。
如此险绝的境地,他如何能够放心让赫云舒去?
眼下见赫云舒过来,他站起身,急声道:“云舒,你怎能如此鲁莽,竟然在百姓面前许下这样的承诺?你知不知道,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赫云舒看着凤云歌,道:“陛下,若是今日我不这样说,是无法平息众怒的。”
凤云歌又看向了燕凌寒,责怪道:“无忧,朕一向觉得你稳重,对你颇为信任,这一次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云舒是女子,或许会冲动,但是你也在,怎么没有阻止她?”
燕凌寒微微躬身,道:“陛下,此事是微臣的不对。微臣愿意一道前往敏州,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凤云歌气得一拍桌子,怒道:“你们一个都不许去!战场之地,万分凶险,都给朕好好地待着!至于百姓,他们的话和传言都无关紧要,无需放在心上!”赫云舒看向凤云歌,道:“陛下,平时或许可以不在乎百姓的看法。但是现在是战时,就算是真的不在意,也要装装在意的样子。若不然民心乱了,天下也就乱了。再者说,这一次有二十万大军前往,又有
奉将军亲自挂帅,定然是万无一失。”赫云舒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凤云歌顿时就急了:“云舒,你可知,那奉铁塔只是朕随便选出来的一个人。实际上,他只是一个莽夫罢了,如此莽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如何能对付得了诡计多端的凤天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