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冯清渠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是冯老先生和赫云舒。
此刻,冯老先生面色沉毅,看向冯清渠的目光不带丝毫的感情:“冯清渠,你还有何话要说?”
冯清渠手指微颤,但他竭力维持镇定:“父亲,我不知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正要跟您禀报呢。”
这一次,冯老先生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朝着外面喊道:“带进来。”
很快,有几个人被带了进来,纵火的,望风的,准备火把的,都在这里了,无一遗漏。
“我不拆穿你,是想给你留着最后的脸面。既然这脸面你不要了,我也不必给。玉州的农庄现在凋敝了许多,你去看着吧。”冯老先生轻描淡写道。
“父亲,您不能这样冤枉我。”说了这么多,冯老先生也觉得累了,他冷笑了一声,道:“笑话,我冯文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错事做了就做了,到头来居然还不敢承认?好了,你也无须承认,去玉州看管农庄吧。冯家祖训,子不得
违父命,这话,你不会也忘了吧?”
说完,冯老先生就要走。
冯清渠快走几步,拦住了他,言辞恳切道:“父亲,您真的冤枉我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冯老先生没力气跟他耗着,就准备绕过他往前走。
意识到冯老先生的动作,冯清渠抓住了他的胳膊,道:“父亲,您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冯老先生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打在了冯清渠的脸上。打完之后,他的脸上,竟是老泪纵横。
很快,冯清渠惊愕的神色就落在了冯老先生的眼里。
但是,冯老先生什么都没有说,却是看向了一旁的冯亦鸣,道:“亦鸣,你那些叔叔伯伯们刚走,你代我去送送吧。”
冯亦鸣不疑有他,便点了点头,道:“是,爷爷。”
路过赫云舒身边的时候,冯亦鸣停了下来,道:“公主殿下稍等,我去去就来。”
“好。”赫云舒含笑应道。
她知道,冯老先生是有意要支走冯亦鸣的,但是,她不会点破这一点。
冯亦鸣走后,冯老先生看向了冯清渠,脸上失望的神色尽显无遗,他声音冷峻,道:“清渠,你可知错?”
听罢,那惊愕的神色重新出现在冯清渠的脸上,且和刚才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诧异道:“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儿子不明白。”
冯老先生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道:“冯清渠,你以为我如此问你,是无缘无故的吗?”
瞬间,冯清渠面色惨白。
赫云舒看得出,冯清渠在权衡,这也是一种试探。他在试探自己的父亲究竟知道多少。知子莫若父,看冯清渠如此,冯老先生心如明镜,他眼睛微闭,道:“我书房周围,有你布下的三个暗哨。你命人投放进书房的火把,是从第二个窗户投进去的。先烧着的,是第二排书架第三层上面的第五
本书《明德政要》……”
说到这里,冯老先生心情起伏不定,重重地咳了几声。
赫云舒忙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背。
而冯清渠,还是一字不言。
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冯老先生继续道:“早在数日之前,你就开始筹谋今日的一切了吧。从前,你旁敲侧击,想要知道那圣旨的下落,我不曾告诉你,所以,你就给我来了今日这一出,对吧?”
然而,冯清渠还是不说话,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冯老先生冷冷地看着他,继续道:“所以,今日你就派人烧了我的书房,因为你知道,书房就是我的命根子。你也以为,我整日待在书房之中,那么这最重要的东西一定藏在书房之中。所以,你就派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