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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凤谨言抓了表哥,想要做什么呢?
现在看来,凤天九是不知情的。如此,是不是说明,凤谨言现在并非听从凤天九的命令呢?或者,凤谨言和凤天九之间并不是那么和谐。
赫云舒思考着这些问题,各种各样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在她的思绪里,她将所有的事情回溯到最开始的时候。
最开始,凤谨言的父亲礼亲王是凤云歌阵营里的人。而他后来之所以派人挖腿骨,就是因为凤天九的手里有鬼医,而鬼医承诺,借由逝者的腿骨,可以让凤谨言重新站起来。
凤谨言是礼亲王最大的心病,有了凤天九的这个承诺,他对凤天九言听计从。
可是,最终,事情并没有按着二者的设想发展下去。
凤谨言的腿非但没有被医好,礼亲王的性命还丢了,而且,这本该世袭的王位也被凤云歌虚而代之,没有许给任何人。
这样惨痛的代价,凤谨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么,他抓表哥云念远,应该是想和凤天九讨价还价。
毕竟,此时的凤谨言以为,凤天九的手里,是有那鬼医付江的。
思绪,在一步步明了。
至于凤谨言为何偏偏抓了表哥云念远,赫云舒暂时想不出其中的缘由。但是,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凤谨言发现了二人之间的关系,那也没有什么要紧。
至少,凤谨言现在不算是凤天九的人,他想和凤天九做交易,那么表哥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赫云舒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虽然依旧心急如焚,但是她冷静了很多。冷静下来之后,她意识到,有一件事,现在她应该去做了。
这一日,凤婷婷一直留在摄政王府,跑步、锻炼,一刻也没闲着。
至于午饭,凤婷婷只吃了几根青菜,喝了几口水而已。
下午,又跑了很久的步之后,凤婷婷才回了丰王府。
赫云舒送凤婷婷出门,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赫云舒转过身,看到燕凌寒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看到他,赫云舒心里咯噔一声。若是无事,燕凌寒是不会在白天出现的。更何况,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见惯了风风雨雨,若是寻常的事情,他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赫云舒压低了声音问道。
燕凌寒没有说话,只是步步走向了赫云舒,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道:“舒儿,你要冷静一些。”
“怎么了?”话一出口,赫云舒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表哥他……”
“他怎么了?”赫云舒抓住了燕凌寒的手,急声问道。
“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赫云舒听话的坐了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燕凌寒。
“表哥他昨晚未归,下面的人将这件事告诉我,我原是想着不让你着急,一直在派人找。可从早上找到现在,一无所获。”说着,燕凌寒的声音有几分颓然。
“你都找了哪些地方,都做了什么?”赫云舒问道。此时此刻,她显得特别平静。“按照你说的,我一直提防着凤天九会找事,所以对她手里的人很清楚。可我找遍了她的人落脚的地方,竟是一无所获。我跟踪了凤天九,发现她很镇定,也没去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
生一样。”
听罢,赫云舒点了点头,燕凌寒的能力他是清楚的。他从早上找到现在,都没有在凤天九的人那里发现表哥云念远的下落,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根本不在凤天九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