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做这些事情的银两,则是集味楼刚刚交上来的银子。
赫云舒吩咐完之后,这几人便离开了,按照赫云舒的吩咐去做事。
送走这几人,赫云舒回了屋子,准备去看看铭王醒了没有。
刚踏进院门,便看到苏傲宸站在院子里的古树下。他一身黑色锦袍,宽宽的腰带束在腰间,衬托出他健硕的身材。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面露笑意。
赫云舒一愣,朗声道:“天影!”
天影就住在旁边,很快,他就越墙而进,冲着赫云舒躬身施礼,道:“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赫云舒扬手指向苏傲宸,道:“这院子里进了人,你是没看到吗?”
天影愣了愣,额头上渗出薄汗。
“怎么?你是打不过这人还是不敢打啊?”
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天影就是她那次救的那个断了胳膊的人,他是苏傲宸的手下。苏傲宸让他来,想必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吧。
可她偏不,她就要让苏傲宸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可苏傲宸还是不肯表明自己的身份,真是让她心寒,这份心寒,足以让她对他冷硬如铁。
天影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一掌攻向了苏傲宸。
苏傲宸闪身躲过,向着赫云舒奔来。
天影不敢放松,也跟了上来。
赫云舒亦是毫不相让,对着苏傲宸击出一掌。
苏傲宸却是反手一转,化解了赫云舒的掌风,握住她的手将她扣在怀中。他揽紧了她,道:“真的这般怨我?”
赫云舒不说话,张嘴就咬在了苏傲宸的手上,这一咬,就用尽了全力。
苏傲宸牙关紧咬,却是哼都没哼一声。
直到有一股甜腥涌进嘴里,赫云舒才松开了苏傲宸的手。
苏傲宸的手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儿,已经渗出了血迹。
赫云舒的脸扭向一旁,却是看也不看,冷声道:“放开我。你若不放,我还会咬的。”
“没事,我肉厚。”
赫云舒刚想再咬下去,便觉得身后的苏傲宸身子有些冷,想到之前那一遭,赫云舒一笑,轻巧地掰开了苏傲宸的手。
之后,她回身一瞧,果然,他又冻成了冰坨坨。
赫云舒看向低着头的天影,吩咐道:“去,把他丢出去。”tqr1
天影应声,走过去拦腰扛起了苏傲宸,想着府外走去。
天影前脚刚走,火夏后脚就进来了,他的脚步略显匆忙,疾步奔到赫云舒面前,急切道:“王妃娘娘,京兆尹的人来传话,说秦碧柔死了!”
{}无弹窗赫云舒离开京兆尹,回了王府。
刚回来没多久,火夏来报,言称定国公府的赵夫人来了。
舅母来了!
赫云舒心里一喜,慌忙迎了出去,刚走到院门口,就碰到了赵夫人。
她满脸是笑,道:“你这丫头,嫁了人就不要娘家了是不是?”
赫云舒笑笑,亲昵地抱住了赵夫人的胳膊,道:“舅母这话可就严重了,我哪儿敢啊?”
赵夫人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呀,惯会说笑,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赫云舒一愣,道:“是不是赫明城去找过舅舅了?”
“差不多吧,咱们屋里说。”
进屋之后,见只剩下自己与赫云舒两个人,赵夫人这才开口道:“舒儿,即便是赫明城有错,他也是你的父亲,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次若真的置秦碧柔于死地,只怕于你的名声不利。”
赫云舒微愣,看来,这一次赫明城是打了亲情牌。他很清楚她最看中舅舅一家人的看法,故而去找了云锦弦。的确,舅舅或是舅母充当了说客,她是半点儿法子也没有。
短暂的愣神之后,赫云舒一笑,道:“舅母,你可知秦碧柔做了什么。”
“赫明城的话我不信,我听你说。”
于是,赫云舒便把集味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夫人。
听罢,赵夫人一拍桌子,怒道:“这个秦碧柔,真是歹毒至极!还有赫明城,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可不是这么跟你舅舅说的。舒儿,我刚才说的话作废,这个秦碧柔就该让她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她秦碧柔能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她又把自己的名声放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过分!”
看着赵夫人义愤填膺的样子,赫云舒笑笑,道:“舅母,你瞧瞧你都气成什么样子了,何必呢?”
赵夫人拉过赫云舒的手,道:“舒儿,我这是为你抱不平啊,虽说那秦碧柔是继室,可也不该这么待你啊。你也是的,之前怎么就不肯说出来呢,若是早点儿说出来,我们把你接出来养在定国公府不就好了,也省的你受了这许多的委屈。”
说着,赵夫人不禁有些自责,眼眶一热,竟是落了泪。
赫云舒反手握住赵夫人的手,宽慰道:“舅母,你看你怎么还哭了呢?我也没受什么委屈啊,她秦碧柔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的,所以我才没有说。”
如此安慰了好久,赵夫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她“啊呀”一声,道:“你看我这记性,阿素,快把食盒拿上来,只顾着说话,菜都凉了。”
赵夫人的贴身婢女阿素上前,打开提着的食盒,顿时一股勾人的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勾起了赫云舒肚子里的馋虫。
阿素将里面的一道道菜肴和点心端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有东坡肘子,有红烧鱼块、清炖猪蹄、素炒河鲜、油焖大虾,还有一些素菜和精致的点心。
赫云舒看得眼睛都直了,赵夫人含笑把筷子递给她,道:“这些是我让厨房准备的,你快尝尝看。”
赫云舒麻溜儿地接过筷子,夹了一个鱼块儿放进嘴里,这鱼肉细腻平滑,很是入味。
一道道菜吃下来,赫云舒大呼满足。
见赫云舒如此,赵夫人笑笑,道:“你这丫头,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说起来,你外公前几天还说起来,想再吃一次你那次在庄子里做的饭呢。”
在庄子里做的饭?
赫云舒略一回想,一拍大腿,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