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们所拥有的数量优势并没有什么卵用。
钢筋水泥浇筑的废弃天桥下,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血渍和哀嚎混在一起,站立其中的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神情冷漠。
元霖绶扔开手里的扳手,蹲下身捏住其中一个人的下巴,眼睑垂下来,语气温柔又残忍:“也许你们也想尝尝躺床上不能动弹的感觉,要不要我帮忙?打断腿怎么样?”
“不要打断我的腿!不是我们做的!”其中一个胆子小一些的女孩子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哭一边颤抖,“指使的人是瘦哥,给元昕车子动手脚的也不是我……”
“闭嘴!”被元霖绶捏着下巴的阿吉叱道。
元霖绶冷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男子惨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在空寂的天桥底下久久回荡。
众人顿时猛吸了一口凉气,耳边似乎传来了下颔骨碎裂的闷响。
元霖绶抬了抬眼皮,示意:“继续说。”
有了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再加上躺在地上哀叫的前车之鉴,众人再不敢隐瞒什么,纷纷为自己开解起来。
“瘦哥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找个机会教训元昕一顿。虽然我拿了钱,但是我没有元昕出手!”
“元昕的车子是阿吉做的手脚,和我们几个没关系!”
“对,没关系,都是阿吉的错!”
元霖绶冷笑,松开了捏着阿吉的手:“是这样吗,这一切全是你做的?”
听见昔日要好的朋友一个两个想尽办法撇清关系,阿吉脸色青白的不像话,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明明他给元昕的车子动手脚是经过抽签决定的。
“没想到你们这么无耻,明明……”
“阿吉,你说话要摸着自己的良心!”似乎是生怕阿吉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那个胆小的女生尖叫着打断了阿吉接下来要说的话。
另外的人纷也纷开始指责其阿吉来,一个个的话说得正义凛然,巴不得做坏事的阿吉尽快得到报应似的。
元霖绶笑了,“看来是这样没错。”说完,抬起脚,狠狠碾阿吉的胸口,然后看见了阿吉望向同伴的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与恨意。
对,就是这样,恨他们吧,狗咬狗一嘴毛才最有趣。
元霖绶回到医院的时候,元昕还是没有醒过来。
过了一会,有护士进来检查元昕的情况,元霖绶让在一旁静静看着。
元昕的脸色雪白,眼睛紧紧闭着,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文静。
元霖绶想起来小的时候元昕也是这样文静,总是喜欢穿一身粉色的裙子,动不动就喜欢哭鼻子,哪里像现在这样男孩子脾气。
只不过后来,元霖绶高中还没有毕业,爸妈就走了……元霖绶现在还记得高二辍学回家的那一天,坐在家门口哭的妹妹,还有身上被挠得乱七八糟的红痕。
——哥哥。
——你哭也没有用,以后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