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努力按住自己的脖子，希望可以压住血液喷薄，可惜他是颈动脉被割破，血流的实在太快，止也止不住，没几秒就直挺挺的躺倒在地，死了。

俞彤望着眼前这个死前还充满疑问的男人，耐心的看着他仍睁着的双眼解释道：“掌柜的，希望你下一辈子能明白，像你这种人，长得又不帅，价值也小的可怜，在小说里连个小boss都算不上。一个喽啰还敢在打斗中说这么多的话，你不死谁死？”

她也不嫌脏，把掌柜的身上都搜寻了一遍，发现他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带，又叫来安静待在车上的素云，两人合力一起在客栈中搜罗。

多亏了素云平日里收拾整理东西，总算是在后院掌柜房间褥子底下翻出了几张泛黄的户籍文书，还有一件画着简易地图的兽皮。

俞彤把这些收好，两人又把自己清理干净，换上了掌柜和小二遗留下来的男装，收拢好换下来的旧衣，将其扔到大堂，倒上烈酒连同尸首一并烧了。

她直等到火势渐大，用寻常水无法浇灭后，才转身离开。

多亏了这位掌柜贡献的户籍文书，原本她还在发愁到了关口如何应付官兵，有了这个可就方便多了。文书一共三张，有晋南县林家庄青年秀才，有中岙村女户王周氏，甚至连宁安都府的都有，只是年龄对不上，是个鳏夫。

俞彤让素云撕开包袱皮缝成一条长布，将自己身材裹住，然后再穿青衫，扎好发髻，素云恍然间竟也分辨不出她是女的了。

两人都依此打扮好，乍一看就像是出外求学的学子和一个书童，正好合上那个秀才的说明。也不知是不是换成男装的原因，一直到她们平安抵达宁远城，路上都没有再生事端了。

······

“废物，都是废物！”大夫人愤怒的砸翻了手里的茶杯，朝在地上跪着的几个仆妇怒喝道：“五个人看个病怏怏的丫头都看不住，还都死了。笑话，天大的笑话，你们几个还有胆来回我！还不赶紧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抓回来！”

打头一个被茶水淋得湿透，见大夫人如此生气，吓得脸上煞白，忙应是出去。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撞见了俞府真正的主人俞守仁，被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