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义讨好的为战齐胜解释道:“这是我们灵山派的幽行者,都是从其他各个天阁中每五年选拔一批,然后秘密选入其中,这五年期间他们会放弃自己所有曾经的身份,不能与人交谈,不能显露面目,不能走出此地。”
毕竟是世家公子,孙博义这么一说,战齐胜便明白过来,道:“与我们战家的镇狱使倒是很像。”
战家的镇狱使是从战家子弟中挑选最精锐的战士,在服役期间,镇狱使不许与外界联系,他们会暂时舍弃以往的所有身份、名字和亲人,在七年的兵役中,他们将负责把守天下最重要的关隘之一:九狱。
听到战齐胜说到战家,这两名幽行者都瞥了战齐胜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诧异。
其中左边的幽行者朝着孙博义一伸手,道:“有令牌过,无令牌死!”
孙博义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令牌,左边的幽行者看了一眼后,又交予右边的幽行者,这名幽行者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与之并排比对了一下,发现两者完全合一,这才点了点头,对孙博义让开了一条路。
左边的幽行者此时走到一处山坳石壁处,伸手一按。
战齐胜便见这座山传来轰隆作响的声音,在他眼前的山体缓缓出现一个巨大的石洞,里面是幽深不见底的通道。
孙博义手腕一翻,捏了个指诀,使了一个最简单的照明术,手中亮起一团刺眼的白光,然后对战齐胜道:“战师弟,跟紧我,千万别走丢了。”
战齐胜惊疑的跟着他走进去后,便见身后的石洞缓缓的轰隆合上,他跟着孙博义往下走着,穿过四通八达的石道溶洞,经过一尊又一尊静立的机关石像以及静悄悄来回巡逻的幽行者。
石洞之中火光闪动,四处明暗不一,战齐胜强行忍耐着心中的猜疑,又跟着孙博义走了一阵后,两人来到一处小号的石洞前,这个石洞由铁门封着,外面有一个凹槽,孙博义将令牌放进凹槽之中对上,机关响动后,铁门轰然打开,外面的火光照进幽黑的石室之中。
孙博义和战齐胜都被里面的恶臭熏得下意识捂住了鼻子,他们看到这石室之中立着一根石柱,石柱上面绑着一个人,这人身上一片血肉模糊,但五官还清晰可辨:正是洗月李家的管家,坤叔!
在另外一边藏锦阁中,战齐胜跟着孙博义,沿着山路,一路向偏僻处行去。
走了一阵,战齐胜负着手,有些惊疑不定,张金宝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自己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这到底是通往何处?”战齐胜阴沉着脸,站住了不肯再往前走。
孙博义也停了下来,道:“前面一会便到大狱了。”
战齐胜看了看四周,他只见这四周青山荒野,若不是脚下还有铺就的一块一块石阶,他简直不会相信这附近有灵山派设下的大狱重地。
每一个修行门派都如同一个可以完成自我循环的小朝廷,它们有着独有的管理机构,警、刑、狱、审、卫,一应俱全,称得上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门派大了,自然有枯枝,触犯了门规教条,或者有入侵的敌人,或者抓来需要关押审讯的人,都会被关押在大狱之中。
可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设置在如此偏僻之处,而且附近竟然没有人把守,这让战齐胜实在是无法相信。
战齐胜冷笑道:“这里偏僻寂静,哪里像有大狱了?莫非……哼哼!”
孙博义咬牙道:“战师弟,多虑了,我与你一样,恨李家入骨!我家自幼贫寒,都是我哥省吃俭用供养我,我才能走到今天!他们害得我哥哥如今不生不死,不人不鬼!这个仇,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战齐胜盯着孙博义,冷冷的说道:“那你之前说了已有计划让李乘风消失,可为何不曾实施!”
孙博义苦笑道:“战师弟,你误会得实在太深了!我那里料得到那个家伙狡猾如狐,竟然在藏锦阁只呆了一天便扭头逃往藏剑阁!”
战齐胜怒道:“藏剑阁又如何?你们不是根本不把藏剑阁放在眼里么?”
孙博义叹道:“师弟呀师弟,你只看到了其一,没有看到其二啊!咱们现在藏剑阁、藏清阁和藏秀阁三阁联手,按理来说对一个苟延残喘的藏剑阁就是伸一伸手指头,都能按死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