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扭头朝他喝道:“还装?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大师兄强忍着怒火,眼角一跳一跳,他扭头对欧阳南低声道:“这到底是谁?”
欧阳南眼角抽搐,他瞥了一眼这两人,刚要摇头否认,便见鼻青脸肿的那人高声喊道:“欧阳师兄,你看得为我们做主啊!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呀!”
这真是人在堂前坐,锅从门外来,欧阳南一下跳了起来,怒道:“放屁,赵一白,你他娘的别血口喷人!”
李乘风闻言一愣,目光狐疑的在他们几人身上开始来回打转。
赵一白叫着撞天屈:“师兄,前几天不是你说的么,是咱们缺一笔钱,你让咱们师弟们想办法来凑,师弟们这几日惨吶,没弄着钱不说,还被人收拾了一顿!”说到这里,赵一白想起自己虽然修为极其不入流,但好歹是堂堂灵山派的修士!
再末等的修士,他也是修士啊!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欺负,真是想想便痛不欲生,不想活了。
赵一白心里面这个委屈呀,真是滔滔不绝,眼泪都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欧阳南头大如斗,大师兄脸色铁青,剩下李乘风和苏月涵两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对视着。
这……这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藏剑阁的师兄?这几个人,是一伙的?
这到底是修行的灵山派,还是打家劫舍的帮会?
说好的独尊唯一剑呢?这也太不入流了吧!
知道藏剑阁现在混的渣,但这也太尼玛渣了吧!
李乘风扭头对苏月涵低声道:“我们现在回藏锦阁还来得及么?”
苏月涵眼角抽搐,干巴巴的笑着,牙齿缝里面冒出一个一个声音极低的字来:“来……得及……么?”
屁话,是少爷我在问你呀!
李乘风怒目瞪了苏月涵一眼,转过头去却看见场上其他几人不善的目光,他打了个哈哈,干笑了起来:“好像……有什么误会!”
大师兄等人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李乘风,场面突然间安静下来,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灵山派,藏剑阁,鹫峰山。
青峰堂的前堂中,灵山派藏剑阁的大师兄正在发雷霆大怒。
“什么!?”一名身着灰色长袍,袖口处镶了一道绿边的修士怒目瞪着跟前的两名师弟
“你再说一遍!”
“大师兄息怒!”这两名师弟一个镶两道黄边,一个镶一道黄边,他们惊恐畏惧的看着眼前的大师兄,两腿发抖。
这名叫大师兄的男子相貌平平,个头也是平平,他躁怒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忍不住发作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镶一道黄边的修士低眉顺眼道:“大师兄,我也不知道呀,我也是这般回的欧阳师姐,可欧阳师姐跟我说,上个月修炼法宝的时候,丹炉炸裂,毁了不少灵石……”
大师兄暴怒道:“他们藏秀阁炼法宝,丹炉炸裂关我们什么事情!欧阳南,你是不是跟你本家串通好了,吃里爬外?”
欧阳南吓得一个哆嗦跪了下来,他道:“大师兄,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么?从小我在欧阳家便是庶子,哪能跟她这个掌上明珠相比呀,我就算想巴结她,也得她看得上呀!”
大师兄怒道:“也就是说,她哪天看得上了,你就要吃里爬外了是吗?”
欧阳南吓得连忙用手抽自己耳光,道:“师兄息怒,是我说错话,是我说错话!”
旁边镶两道黄边的修士生的一张长脸,三角眼,吊丧眉,一副丧门星模样,他声音又尖又细的说道:“大师兄,这事情现在急也没用。还是想着赶紧凑够数,好向欧阳师姐他们交差,否则,耽误了大考,咱们藏剑阁到时候分配的资源又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师兄怒道:“这十万现在还差多少?”
吊丧眉道:“还差三万两。”
大师兄一巴掌拍在旁边坚硬的梨花木方桌上,这方桌顿时化作灰烬,簌簌落在地上,他怒道:“这三万两,三天,让我上哪里去弄!”
吊丧眉和欧阳南对视了一眼,欧阳南小心翼翼道:“大师兄息怒,我已经让师弟们想办法去筹钱了。”
“他们?他们能筹到什么钱?”大师兄冷笑道。
欧阳南赔笑道:“正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师弟们虽然不济,但是筹钱还是一把好手的。”
大师兄不屑的笑道:“我看是坑蒙拐骗偷吧!”
欧阳南脸色不变,赔笑道:“管他黑猫白猫,抓到耗子,便是好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