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拿目光一睨:“嗯?”
柏哥心头一跳,刚要答应,一旁却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冷笑道:“什么玩意!掉毛老虎不如狗,落架凤凰不如……”
这人正是跟着尤三混的铁杆,他刚要呵斥李乘风,指出他外强内干的软弱真相,可话没说完,李乘风抬腿便一脚踢了过去,他便像炮弹一样横飞出去,撞破大门,直冲入前堂之中。
另外一人惊怒道:“哥!李乘风,你别嚣……”
李乘风不等他话说完,手腕一翻,从背后取出骨刺,手腕一抖一送,骨刺瞬间穿膛而过。
这人狂吐一口鲜血,双手使劲抓着骨矛想要往外拔,但李乘风单手一使劲,硬生生用骨矛将他挑了起来,这混混如同一只被穿透的猎物,做着临死前的挣扎,他只挣扎了几息的功夫便渐渐没了动静。
周围的混混一片大哗,纷纷后退。
柏哥见李乘风兔起鹘落,一眨眼工夫便连杀两人,他吓得腿肚子发抖,裤裆里面湿乎乎的。
李乘风一只手握着骨矛,将之前说话的人挑在矛上,自己扭头对柏哥似笑非笑的说道:“方才好像有人在我耳边絮叨,你听见了没?”
柏哥抖如筛糠,脑袋摇如拨浪鼓,他结结巴巴道:“没,没……”
李乘风脸色一板:“那你们还不游回去?还愣着干什么?等我请你们吃饭吗?”
柏哥如梦初醒,第一个迈步狂窜,但他腿软得实在是厉害,跑出去几米便跌倒在地,但很快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一边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往胡同外奔去,他这一跑,其他的混混们也都跟得了命令一般,一边狂扯衣服,一边向外狂奔,追随柏哥的身影,屌儿啷当的向城中河奔去。
好在这城中河并不远,胡同外便是河道,李乘风一眼能看到,一旁苏月涵只见这胡同中一群光腚赤膊的大老爷们一路狂奔向城中河,然后下饺子一般跳将下去,这冰冻的河水之中扑腾着一群大老爷们,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撑船由河道穿行的渔家一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青春活泼的渔娘也都一声惊叫,吓得躲进了船篷不敢再出来。
这等景象,便是活了许久的苏月涵也未曾见过,她目瞪口呆,低着头,双手捂脸,可五指的手指缝却开得大大的露出了眼睛,发出吃吃的笑声。
这些在百姓眼中难缠的青皮混混们,遇到了这位李家少爷,那当真屁也不敢多放一个,这正是一物降一物,恶人还需恶人磨呀!
李乘风有想过自己不在的时候,家中会有些麻烦,但他没有想到……麻烦会这么大。
“少爷……”苏月涵在来到李家附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时,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四周的左邻右舍看见李乘风,一个个都面露异色,如同看见了瘟神一般,纷纷关门闭户,只在门窗的缝隙中悄悄窥视着,有好心肠的则对李乘风使劲小幅度的做着摆手的姿势。
“好像不对劲啊?”苏月涵站住了脚步,惊疑不定的看着一旁双眉紧蹙的李乘风。
李乘风冷笑了一声,道:“何止是不对劲!好啊,以为我们李家遭了难,什么牛鬼蛇神都欺负上门来了!”
苏月涵一脸担忧道:“那少爷要不要避一避?”
“避?”李乘风挽了挽袖子,淡淡的说着“这一次,我受到的最大的教训就是:有些事无法逃避!”
李乘风昂首阔步往前走,将李家围得严严实实的青皮混混们瞧见这位大少一路过来,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交头接耳起来。
“哎,这不是李家少爷么?”
“是啊,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
“屁呀,说的是他掉下山崖了!”
“废话,从见风岭掉下去那不就相当于死了么?要不然你跳一个我看看,看你死不死!”
“你这双招子敢情是瞎的呀,这位爷不就好生生的回来了么?”
最外围的混混们用一种敬畏的目光看着李乘风,他们是吃过这位大少爷的亏的,从这位大少爷十三岁开始,他们就跟他打交道了,几乎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被李乘风狠狠修理的不堪回首的血泪史。
这些惨痛的历史教会了他们一件事情:千万别惹这位李家大少,就算你一时能够赢他,下一次他一定会再来,而且他下一次一定会连本带利的把之前吃过的亏都讨回来!
除非能杀死他!
可是,李家向灵山派每年缴纳的巨额供奉可不是白交,哪个青皮混混敢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