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想了想,“我觉得,你可能想太多了,也许他们并没有这个想法呢?”
“不过也有一个可能,那是西域商队已经入关,不日抵京,或许他们看中的是平凡。”
“我也不希望平凡和他们扯上关系。”姚香玉满脸不喜。
“你放开心,别再闷闷不乐,等会回奶了,你家仲秋该饿肚子了。”廖氏凑过去看了眼仲秋,见他已经睡着了,就把小被子拉了拉。
“至于那许三爷,我让你吴伯打听一下,他或许更清楚。”廖氏直觉,那许三爷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孙平凡这天一直在讲话,那叫一个口干舌燥,回来后,他换了衣裳第一件事就是去抱仲秋,父子俩亲热亲热。
他听姚香玉说了这事,直觉就是不高兴,他可还记得他们夫妻俩是怎么重逢的。
“不管他们有什么要求,都不答应。至于那些东西,我们且心安理得地收下,那是他们欠你的。”
话是这么说,但姚香玉依然觉得无法放心,只能等简明再上门,说出他们的真正目的了。
又过了五日,简明才上门,这回他继续带着礼物,终于说出了他们的真正目的。
他们希望带走跳跳繁育一批小驴!
或许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两头驴子,值得了什么。
但是跳跳一家对姚香玉和孙平凡来说意义是不同的,更多的时候,他们像是朋友一般相处。
且跳跳一家很明显,它们的与众不同并不是生来俱有,姚香玉猜测,应当是与那个半山的奇特山洞有关。
所以许三爷跳跳的后代也很特别,这是不现实的,他们注定要失望。
因此,姚香玉对此事表示无能为力,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事。
“不是我不乐意,而是跳跳它们是自愿跟着我们的,这个决定权在它们的手上。”
跳跳它们与那个山洞的关联,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简明听到姚香玉这话非常诧异,这几乎可以说是颠覆了他的认识。
哪家牲畜的主人会说,牲畜的自由由它们自己做主的?这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孙夫人,你在开玩笑吧。”简明说,“哪有人把牲畜看得这般重的?”
姚香玉摇摇头,“我不知别人如何,我们就是如此。”
她有些无奈,“我让人领你们去后院瞧瞧它们,若是你能诱惑它们跟你走,那我也无话可说。”
“当真?”简明眉头一挑,觉得这还不简单。
廖氏知道了姚香玉的做法,很是不赞同,跳跳即使通人性,也不到禁得住诱惑的地步吧。
姚香玉笑了笑,跳跳它们即便走了,以后也会自己跑回来的,真的别小瞧它们。
简明得了姚香玉的准话,马上让人找来数个对牲畜很有一套的人,又准备了不少精心搭配过的饲料,都是驴子爱吃的。
他就不信了,这些还没能让那两头驴跟着走。
若是它们不受诱惑,那更令人高看一眼,自然更值得争取。
要查许三爷是何方人士,吴柏青费了一番功夫,很明显的,这只是他的化名,只在圈子中的人熟悉。
当吴伯打算跟姚香玉说,别答应简明提的任何要求时,就知道姚香玉允许简明自己跟跳跳它们打交道。
姚香玉在坐月子,吴柏青也不好说这事影响她的心情,等孙平凡回来才跟他提了提。
“那位许三爷实际是国公府徐家的人,与当今圣上关系甚好。据说其母患怪病,曾得到一个奇方,要用驴脑来当药引。”
“而这驴子还不能是普通的,必须是聪明的通人性的。”
孙平凡一听,恶心得差点吐了,什么奇怪的病要用到驴脑,还要特别挑选的驴。
“这事先别给香玉说。”孙平凡皱着眉头,“我去跟跳跳它们聊一聊。”
跳跳和油油的精神其实并不那么好,它们以前在万岁山的时候多自由,而现在活动的场地那么小,吃的虽说是精心搭配的,可也比不上万岁山的丰盛野草。
“跳跳,抱歉,来京城后我们就忽略了你,还给你们带来了危险。”孙平凡抱着跳跳的头,絮絮叨叨的,“我们短时间应该是不会回去,而现在又有这桩事,你们自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