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的身体到底是糟糕到什么程度了?
推开门进去,孙月草先看到孙平凡,他半靠着墙壁小憩,随后看到的就是炕上的姚香玉,她整个人都呆了。
这两个犹如难民的人真的是孙平凡和姚香玉?该不会是有人假冒的吧?
孙平凡听到动静醒来,他看了眼眼前的陌生少女一会,不是很确定地问:“月草?”
“平凡大哥,是我。”
孙月草扑到炕前,趴着炕沿看姚香玉,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脸,再碰了下手,真的是太瘦了。
“怎么会这样?”孙月草听了孙平凡的述说,仍旧不解,“我把我师父喊来,她老人家见多识广,一定知道点什么。”
“那麻烦月草了。”孙平凡想到了临走前卫千重给的信,这个人情估计得用上了。
廖氏一看信封的署名,不由微微皱眉,“你要找宁太医?宁太医据说外出采药,被大雪困在山里,至今未归,你去也找不到。”
孙平凡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将信放在一旁的矮桌上,这要怎么办?
这时,院门开了,传来吴柏青以及数个陌生人的声音。
他们在花厅暖和了身子,这才进到姚香玉在的这间屋子。
进屋后,他们也不说话,一个个地去把脉看面色,完后聚在一处,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孙平凡的心不由再往下一沉。
“生平第一次见如此奇特的症状,藏书中的病案也未见类似,真真棘手啊!”
一位大夫叹气道,“若是宫中都无法找到资料,那别处也是无法了。”
“我觉得,汤药不行,那就试试针砭、祝由之术。”另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说道。
“病因病机都诊断不出来,如何下针?”又有人问。“换了数次汤药,也未见奇效,我等医术不敢与上古神医相比,在当世却也不差,如今束手无策,倒不如寻求他道。”
吴柏青见到家里的下人,见他神色焦急,还以为是廖氏出了什么事。
不过他一听清缘由,姚香玉这事儿也严重着呢,当即就交代一声往家里赶。
吴柏青急匆匆地穿过庭院,进入姚香玉的屋子,一眼就看到瘦如枯柴的孙平凡。
他朝孙平凡点了下头,站在炕边,仔细地检查起来。
廖氏在一旁简单说了下姚香玉的情况,着重说了脉搏,“我给她喂了你之前做的易神丹,那脉搏才稳定了不少。”
吴柏青点头,从摸上脉开始,那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因为手上的脉太弱,吴柏青不得不把三部的脉全部诊过,却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
易神丹是用于危急时刻急救的,只要还剩一口气,这个药就能护住那口气,等到后续治疗。
但姚香玉这个情况,吴柏青也是第一次见,难道是腹中的胎儿有问题,让母体极度排斥外界的饮食摄入?
那张药方,吴柏青是改了又改,好不容易才确定药味,好在家中都有,先熬出一碗再说。
在喂药的时候,姚香玉仍时不时有作呕吐状,那汤药也吐出了大半,好在还喝下了不少。
廖氏见状,让厨娘去熬粥,熬出粥油后,只要那上层的米汤。这米汤好克化,只要喝进去了,起码能留不少在胃里。
然而才喂了两口米汤,姚香玉就全都吐出来,包括之前的汤药。
廖氏只好让孙平凡抱着姚香玉换间屋子,才让下人来收拾。
孙平凡抱着姚香玉在那默默流眼泪,她这样痛苦,他也难受。
“吴伯,这个孩子不要了,麻烦您给开个方子。”孙平凡低头看着姚香玉,他得做出选择。
吴柏青皱着眉头,“瞎说什么,总有办法的,你且等着。”
他回到京城后与以前的老友也恢复了联系,如今碰上姚香玉这么一个棘手的案例,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吴柏青当即就写帖子,让下人备马车,准备去拜访老友。
除了商讨病例外,就是去借藏书,他希望能在书里找到类似的病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