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之前不是才整修过？又要重新整修？

姚香玉心里一转，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对林掌柜有些忌惮，总觉得他还盯着白风一家子。

卢捕快去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就多了一袋子的硬石粉，应该有十来斤。

“喏，特地给你们讨来的，带回去抹下灶头，很好用。”

卢捕快把袋子递给孙平凡，笑着说道。

孙平凡没有拒绝，接过袋子往车上一放，“这窑厂一天的产出应当不少，县衙的税收也相应增加了吧？”

卢捕快挑挑眉，没有正面回答，“这才开始呢。”

姚香玉笑，知道卢捕快的意思，等这硬石粉的窑厂建得更多些，那税收才高。

“再过阵子，我们那山脚下也建个，买硬石粉就不用跑大老远了。”

“这路若是能用硬石粉修一修，啧啧，以后可方便了。”

卢捕快却摇头，“用硬石粉修路，除非是县衙出的钱，若是私人修的，可是要收过路费的。”

“啊？”姚香玉惊讶出声，她看了孙平凡一眼，求证答案。

孙平凡点点头，“有些地儿确实这般，设置关卡，尤其是针对商队之类的，这价格也没个准数。”

姚香玉愕然，这不是相当于前世的收费站吗？

卢捕快哈哈大笑：“想要修一条路，那可不容易，除非是官府出面承包了大头，否则再大户的人家也禁不起这消耗。”

以往造桥铺路，确实要费资不少，但用硬石粉可不同，那成本是呈几何倍上升的。

“这事离我们太远了，不提也罢。”姚香玉摆摆手说道。

三人坐上车，顺着原路离开。

卢捕快想着他们要离开，继续送了他们一程。

姚香玉想，可以代替水泥的硬石粉出现了，若真有穿越者的话，那自行车啥的也该有了吧？

思来想去，那幕后人是穿越者又如何，她只是一升斗小民，没有交集，就不怕露出马脚。

而她还能享受对方变革带来的便利，多好啊，她又不用冒险去做什么。

两人没有回村，而是进了山，到了桃花潭天已经黑透了。

他们伴着星光，踏着熟悉的路途，总算是到了，吃上柳婶做的南瓜咸饭，丝瓜鸡蛋汤。

完后，坐在草屋门口，吹着山风，听着蛙声，别提多悠哉了。葛项鸿兄妹搬了凳子，悄悄地在姚香玉身侧坐下，心里有些忐忑，答案是什么呢？

孙平凡和姚香玉走后，卫千重和卫夫人去看过孩子，便坐在床下的矮榻上乘凉聊天，交流各自的信息。

“草纸我瞅瞅。”卫千重一样各取了两张，放在手里仔细地看着。

想了想，他提起矮桌上的水壶，在桌面不同的位置倒了两摊差不多的水。

然后他拿起草纸分别去擦，这草纸一遇水就湿润了。

他用食指拎起草纸的一角，挂在半空中，令人惊讶的是，两张草纸并没有断掉，反而是水滴随着重力往下滴。

“质量这般好？”卫夫人也有些不可置信，她伸手去揉那湿透的草纸。

一边稍微用力就破了，而另一边，却是花费了些力气。

她看向卫千重，“夫君，这可不一般哪。”

书写的纸张是很昂贵的，对吸水的能力有不少的要求，而用来制作祭祀用纸的黄纸，几乎是入水就散。

从未有人去想过制作这种吸水性好又柔软的纸张来用于个人卫生。

卫千重想了想说：“我们留一部分，其余的分下去，让大家说说使用后的感受。”

卫夫人点头，便唤来贴身的婆子，把良种草纸嘱咐了下。

妇人比男子要讲究许多，所谓试用者选择妇人是最适合的。

这婆子跟着卫夫人许久了，她隐晦地把要求提了提。

“记得要记下感受，不管是什么用法。”卫夫人慎重地交代道。

婆子笑着道：“夫人，您只管放心罢，我一定把这事儿给办得妥妥的。”

夫人的话她听明白了，就是这草纸是用于茅房的，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用纸那是太奢侈的事了，如何能不欢喜？

婆子退下后，唤来其他的丫头婆子，吧纸分下去，并把夫人交代的要求说了。

“不能他用，夫人已经说了，明日就要唤我去回话，你们一个个把皮绷着，且用心点。”

她自己也留了一份，嗯，得好好感受一下，这可是夫人的恩赐。

丫头们婆子们散去，都是一个屋里住着的，自然就聊起来。

对于这草纸，她们是舍不得用的，但夫人要知道感受，她们再心痛，也得去用。

正好又个叫梅花的丫头来了离家，众人就唆使她把那吸水性强的草纸全给垫上。

那梅花的丫头憨憨一笑，便应了下来，待她换了出来，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如何？感觉怎样？”

梅花想了想，“轻便，舒服。”这草纸的粗糙度，比一些粗布还好，关键是轻，动作大了也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