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笑:“他们那样也不见得好,没有啥山,平时烧火就是靠地里的这些麦草、麦茬之类的,还得算着烧,哪像我们这里。”
姚香玉又说了那边的人,想要盖房子、做家具,都得自己种树,要不找人买树,盖房的事儿可不那么容易。
众人瞅了瞅四周一眼,四周都是山,那山上的蕨草割了一茬又一茬的,从来就没有柴禾不够烧的时候。
如此对比之下,大家也觉得无论哪个地方,都各有各的不容易。
相比女人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男人那边则在说其他的。
而孙平凡则是被各种问题包围的人,都是地里刨食的,他们更关心外头的人的农具、作物,是否有可吸取的优点。
孙平凡在沙漠种待了几年,一路由西向东,看的也多,面对这些问题也不怵,说得头头是道。
“平凡,你出去几年,这嘴皮子也利索了,哈哈!”有人笑着打趣道。
以前的孙平凡,多老实、憨厚的一个人啊,哪里有现在会说话。
孙平凡笑了笑,环境能改变人,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改变有什么不好。
“之前忙,一直忘了说,我从那些西域人那带了不少种子来,我们尽可试一试。”
之前孙平凡一心惦记着姚香玉,自然顾不上种子的事。
现在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中,他放松下来,就想起这事来了。
众人很是感兴趣,“是真是假?西域来的种子我们能种?”
毕竟听孙平凡说,那些地方干旱少雨,都是沙子,那作物换了环境能活?
“能不能种,试试不就知道了?”
孙平凡笑着说,他还真的带来了不少的种子,又红柿子、莴笋、圆葱等。
除此之外,还有他在卢丹安跟其他商人换的一些种子。
“平凡,那可说好了,你若种好了,可匀些种子给我。”
有人开了头,其余人边纷纷预定种子,从没出现过的东西,若是处置妥当,那可是能大赚一笔的。
聪明人多,打的主意彼此清楚,而孙平凡也不傻,他可不想专门费那个劲去给人留种子。
“回头地里出苗了,若是出的多,一家分两棵去种,大家都是老把式了,肯定比我种的好。”这话大家都爱听,有了苗,只要尽心伺候着,长大后还怕留不下种子?
具体的姚香玉其实也不清楚,不过孙平凡知道的多一点,孙平瑜未来绝对能光宗耀祖的。
不过,她却是没见过李素云母子几个的,据说还在南京府,要等孙平瑜在京城稳定了才会把人给接去。
莱伯母点点,瞅了一眼男人那边,就看到孙平凡拿了封信给莱伯父,心想那就是儿子寄回来的信了。
顿时,莱伯母就有些坐不住。
闵伯母推了推她,“喏,去看看你家平瑜心上写了什。”
见莱伯母走了,闵伯母就问起姚香玉另一个事儿,“你们在京城那,可是有见过吴大夫他们?月草那丫头现今怎样了?”
姚香玉点点头:“去了,吴大夫现在可是御医呢,专给大户人家看病。廖伯母也忙得紧,经常出入各户人家的后院。”
“至于月草,我没见到她,据廖伯母说,她另外拜了个师父,随师傅远游去了。”
姚香玉没细说孙月草那个师父的身份,那是位出家人,若是说出来,怕是整个村子都要风言风语了。
闵伯母闻言,似乎并不意外,“我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甘于现状的,她自己争气,能为自己博个前程也不错,总比待在村里好。”
王小苗说:“是月草奶、娘又去找你了吧,你别理会她们,瞧她们干的啥事儿。”
姚香玉没插嘴,孙月草的亲人极度重男轻女,她跟随吴柏青廖氏离开,她的父母可是狮子大开口了一番。
如今他们想着从闵伯母那拿到吴柏青他们的地址,去信让孙月草寄银子寄东西回来。
闵伯母瞅了王小苗一眼,“我还会不清楚这事儿?放心,他们蹦跶不起什么水花来。”
那家人,也不过是窝里横罢了。算来算去,孙月草在那家里倒是个异类了。
“香玉,这次回来,不走了吧?据说县城附近的一个村子开了个窑子,可生产什么硬石粉,能用来铺路抹墙,可实用了。”
“且听说只要想学那技术,交一点钱就行,划算得紧。”
姚香玉还在想硬石粉是什么东西,王小苗就问:“烧那东西有人买?咱们村也烧瓦烧砖啊,又有几人能买得起?”
“闵伯母,那硬石粉是什东西,怎用来抹墙呢?”姚香玉想不明白。
“哎,那硬石粉加水、沙子、碎石头,粘性很强大,建造的屋子结实又轻便,不用垒那么多的土坯。”
听了闵伯母的解释,姚香玉反应过来,那不是水泥吗?
明溪县竟然有地方开了水泥作坊?这是怎回事?
她不由想到了那个小镇,以及那个赵家,这里头怕是有些关联。
“听着这硬石粉的用途应当不少,到时能买一些来用。”姚香玉指着门前的空地,“不说别的,就是这地板,铺上一层,以后晒谷子啥的多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