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并不提自己有那些作物的种子。
在外头跑,姚香玉发现,除了玉米、地瓜外,还有土豆也出现了,但似乎只在小范围内种植。
奇怪的是,就是花生、西红柿等常见的蔬果类没见到。
粮食是一个国家的根基,这几样高产耐贫瘠的作物出现,对一个社会的改变是不小的,短时间内不明显,但很快就能显现出来了。
这里头的事儿很复杂,姚香玉一点都不想去深究,她收集了种子,保证自己的利益就成。
白婶闻言,她眉头微微皱起,“我们并未曾听闻此事。”
随后她叹气,“这边还是太偏远了。”
因为偏远,其实官府一般管不到,当地的纠纷,是由当地的土司管着的。
所以白婶一点都不怀疑,那些高产的粮食作物被管控着,不允许被卖给他们。
不管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结果都让人难受。
白婶其实很想问姚香玉身上是否有这些种子。
但想一想,她又把话给咽回去了,这可能会给姚香玉带来麻烦。
想了想,白婶不在此事上继续,岔开话题,“你接下来有什打算?”
姚香玉摇摇头,“往山外走罢。”
没想到她走错了方向,往西边走了,应当往东边去的。
也是她想岔了,要离开安城的地界,也不到一定非要进林子,翻过官道的坍塌处就成了,真是傻。
白婶点点头,姚香玉留太久,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一个外来的妇人,难免会叫人盯上,他们这个部族,虽说热情好客,也不代表人人都是好的。
姚香玉在这部族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她找到了跳跳,打算离开。
临走前,她想了想,决定把空间里的一些东西拿出来,假意跟白婶换些东西。
她拿的是红糖、糕点、蜜饯等物,都是一两包的份。
她在仔细思考后,决定给白婶土豆。
首先这东西在外头少见,其次这东西植株矮,结果也没人发现。
它不似玉米、地瓜那样显眼,在繁殖开前,白婶会更安全。
要说姚香玉存了什么悲天悯人的心,也不是,她就是觉得她该这样做。
至于她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许只有老天知道了。
说不定这土豆在长年累月的种植中,变成跟外界不同的品种呢。
白婶看着这些稀罕的东西,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太珍贵了,你快收起来。”无论是红糖还是糕点,对他们来说都是很罕见的。“我想换些昨天吃的那种黑粑糕路上吃。”姚香玉说,不着痕迹地白婶手中塞了几个土豆蛋。
姚香玉见跳跳在那边叫得高兴,自己跟这小姑娘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她想了想,蹲下来,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
一个小人坐在驴身上,从很远的地方跑来,算是告诉眼前的小姑娘,她是从外界来的。
小姑娘看了一眼,也蹲下来画了画。
她画的可比姚香玉形象多了,那应该一处村子,不过建筑有些奇怪。
一个小姑娘骑着驴出来摘果子,然后听到跳跳在叫,就跑来了。
于是,两人就蹲在地上你画一下我画一下地聊着。
当然,这样的交流也不是没有障碍,但两人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有意思极了。
那边跳跳叫完,和另一头驴就来咬各自主人的衣角,大有要离开的意思。
两头驴带着各自的主人,在山林间穿梭,不知走了多久,姚香玉也被绕晕了,终于到了一处地方。
这是一处依照着悬崖峭壁的地势建造的村落。
这悬崖峭壁上凿除无数条只能一人上下的小道。
峭壁上,错落有致得建造着房子,应该是山洞和木屋的结合体。
而悬崖下,是各种田地、牲畜屋子等,此时许多人都在劳作。
小孩子见到有人来,都欢呼着跑过来,等他们见到姚香玉这个陌生人后。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朝后头的大人用姚香玉听不懂的话喊了几声,然后就紧紧地盯着姚香玉瞧稀罕。
姚香玉被看得有些尴尬,被围观的感觉真不好。
小姑娘朝那些小孩子挥挥手,嫌弃地说了些话,便带着姚香玉往平地上最大的那间屋子走过去。
屋里盘着炕,几个老人坐在炕上,似乎在谈什么事。
小姑娘指着姚香玉,跟他们一阵嘀嘀咕咕。
那些老人仔细打量了姚香玉几眼,朝那小姑娘点了下头,说下话。
那小姑娘有带着姚香去了另一家,在外头喊了几声,然后出来一个妇人。
又是一阵姚香玉听不懂的交流。
那妇人看向姚香玉,面带好奇,“你从外头来?”
姚香玉惊讶地看向她,她会说外头的官话,虽说有些口音,但总算有能跟她交流的人了。
姚香玉激动得都要哭了,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什么都听不懂的滋味太难受了。
“是的,婶子,我骑着驴进山,本来想说去另一处地方的,它把我带到这边来了。”
“进来坐罢,我们仔细说。”妇人笑着请姚香玉他们进屋。
“婶子,这是哪里?距离最近的镇子远吗?”
姚香玉刚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