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
说完了这些话,少主似乎费了许多力气,朝甲组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关于林哲虚失踪一事,已经卜算过,人命无碍,归期不可知。
既然孙平凡是与林哲虚一道失踪,那结果便是一样的。
可惜的是司家说话从来都不肯说全,少主挺想知道司家没说出来的后半段是什么内容。
少主的身份并未又多复杂,说普通点的,就是医家,不普通的医家罢了。
与司家的神秘相比,他玉家司灵医,已经没落,如此也甚好。
姚香玉那边并不知道甲组与他的少主谈论的话。
她和跳跳已经在山里待了五天了,也收集了不少的作物。
但她发觉跳跳似乎在往山林深处而去,心里就觉得不大对了。
“跳跳,你这是要去哪?”姚香玉拍拍跳跳的头,可惜得不到回应。
跳跳是在一处山顶停下来的,姚香玉跳下来整理衣服、头发。
在山林间穿梭,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树枝、荆棘给钩得乱七八糟的,跟疯婆子是的。
“真不知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姚香玉低声抱怨着,从空间里拿了点吃的。
她才啃一口,一旁的跳跳就激动嗷嗷叫了起来,两只蹄子还立起来,还半空中挥舞着。
姚香玉愣了下,跳跳这是干啥?
跳跳并不理会姚香玉,继续在那嗷嗷嗷地叫着,情绪激动。
姚香玉仔细分辨了一阵这些声音,便知道跳跳没啥大问题,便低头继续吃东西。
她刚想继续从空间里拿吃的,就察觉到下方有动静。
原本抬起的手瞬间捏紧,警惕地盯着下边。
枝叶抖动间,一头驴子驮着一个穿着奇怪的姑娘走了出来。
那姑娘看到姚香玉,似乎也很是惊讶。
“你是谁?”她惊讶地问道。
然而这话听在姚香玉的耳里,却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语言?
“你说什么?”姚香玉疑惑地问。
“你是哪里人,从哪来?”那小姑娘也是听不懂姚香玉的话,便又换了另一种语言。
“……”姚香玉觉得自己两眼要冒星星了,都听不懂咋办。
那小姑娘把她会的三种语言来回问了个遍,姚香玉都不懂,她也惊呆了。
姚香玉摸了摸鼻子,总觉得现在的局面很是尴尬,
她拍了下跳跳的头,开玩笑地说:“去,问问这是哪?”
结果跳跳突然高兴地叫了一声,一溜烟地跑下去,到那小姑娘骑着的那头驴面前,低声叫着,声调起伏。
然后那头驴也给了跳跳回应,于是两头驴就把两个主人抛到一边,你来我往地叫着。姚香玉看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不知道跳跳它们聊天是这样子的?
甲组一行人没有在原地逗留,他们很快就把两个伤员送走。
毕竟在这山上,缺医少药的,这一老一少的地位应当不低,不容得有一点闪失。
姚香玉骑在跳跳的身上,慢悠悠地坠在他们的身后。
赶了三天路,再次回到了安城。
姚香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间客舍,好好洗漱一番,然后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她再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她揉了揉肚子,错过了好几餐,难怪这么饿。
填饱了肚子,姚香玉也顺利地从小二口中得到了这些日子安城的情况。
因着有驻兵帮忙,安城所有倒塌的屋子都已经清理出来。
伤亡的人口、损失等也都登记在案。
这一次,安城损失惨重,人员死亡相对其他的村镇来说要轻。
但是房屋倒了百分七十左右,而经济损失更是不可预计。
安城是西南部的一个中转站,许多客商、货物在此中转。
地动中,损毁的货物、牲畜等,几乎没有哪一位客商是毫发无损的。
姚香玉住的这间客舍,损毁并不多,这几日稍微修葺下,又继续招待客人了。
往日热闹不已的街道,此刻冷冷清清的,随处可见挂白幡的人家。
而路边也能见到一些人背上插着草排自卖其身。
姚香玉在外头只走了一会,就不忍心再继续走下去。
看到那些人的悲惨,她心里觉得难受,索性眼不见为净。
安城内汇聚着许多无法离开的客商,他们一直在寻找离开的方法。
实在是出去的路许多不是被堵就是坍塌。
就是原来的水运,码头损毁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江边的山体滑坡,把水道占据了一般。
水位上涨,暂时没有漫上岸的危机,但载满货物的船只却是无法通过的。
傍晚,甲组就来了,递给姚香玉一个木匣子。
姚香玉打开一看这,是一些金银以及珍珠、珊瑚等首饰。
“你要寻的人长什样,有什显眼的标志?”
姚香玉瞬间来了精神,“他名叫孙平凡,明安省明溪县人士,几年前应征入伍,后于西北与林校尉一道失踪。”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抿着唇,补了最后一句。
甲组听到姚香玉提起西北林校尉失踪一事,眉头不由一跳。
竟然是这一桩事,那可就难办了。
“此事我已知晓,但何时能寻到人,我不做保证。”
“我明白,请你们帮忙,总比我一个人找要好。”
“你那头驴,还是注意点,难免不被有心人惦记。”
甲组表情复杂地看了姚香玉一眼,好心地提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