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葛颐颖,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不曾多想,山里的野果和野花就迷住了她的眼。
姚香玉不知葛项鸿心里所想,带着他们换个方向摘了些蘑菇和蕨菜,便回去了。
她并不急着回村,便将精力放在蘑菇以及各种名贵草药上。
之前林掌柜给的册子,她可是大部分记下来了,摘下来后,大部分都扔空间里保险,少部分自己炮制。
如葛根,她就留了一部分在空间,剩余的一部分自己磨成浆来制作葛根粉。
万岁山是一座大宝库,即便姚香玉天天都去不同的地方,也没法全走遍。
但这收获的蘑菇,可是一茬接一茬的,普通的,珍稀的,到最后也不稀罕了。
在山里待了半个月,姚香玉回到村里,才知晓隔日衙役便要来村里登记户籍信息了。
“香玉嫂子,春芽她奶在村里四处跟人说,春芽不是她家的娃,不让她的户籍落在苏家。”
孙月圆一脸愤怒地跟姚香玉告状。
“嗯?可其他人如何说?”姚香玉挑眉,瞅了一眼紧跟在孙月圆身后的春芽一眼。
春芽看着仍没什么存在感,不过好似胆子变小了,都不敢直视自己了?
姚香玉没有多想。
“二爷爷那边并不理会春芽她奶,但听说春芽她奶准备跟办事的差爷告状。”
“据说,其他村子没亲族庇护的孤儿都会被落在同一本户籍上。”孙平伍突然说道。
他也是打听到不少消息的。
姚香玉想了想,“到时看看。”
“若是他们真的不要,就把春芽落到我们户籍上,反正就多一个人而已。”
孙月圆嘟囔着嘴说道。
姚香玉拍了下她的头,“少胡说,到时候看情况。”
春芽悄悄抬头看了姚香玉一眼,咬着下唇没说话。
孙平瑜在外头忙碌了许久,轮到自己村,他也提前回来了。
听说姚香玉从山里出来,他立马就带着媳妇儿子过来找她。
姚香玉跟李素云说了几句话,拿了一包干蘑菇给她。
然后孙平瑜就说:“此次来村里办事的正好是卢捕快,你与平凡的户籍正好趁此机会分出来。”
之前孙平凡姚香玉那是分家不分户籍的,其实有不少人家都是这般,如此在服役时就不必多出人了。
姚香玉一听主事的是卢捕快,不由眼前一亮,熟人好啊,熟人好办事。孙父孙母阻拦此事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留着姚香玉的户籍,可是有不少好处的。
春芽很快发起了高热,嘴里不时惊恐地叫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好不容易热退下后,人也没醒来,如此昏睡了三日。
这期间,孙姑姑又来过一趟,一听春芽病得很重,马上就被吓走了。
至于苏有,对这个女儿则是不闻不问。
“春芽,你醒了。”孙月圆端着一碗稀粥进屋,看到春芽呆愣地坐在床上,高兴地说道。
春芽呆愣地看着孙月圆,眼底没有一丝焦距。
孙月圆见了,心里一慌,这丫头不会是把脑子给撞傻了吧。
她放下手里的碗,忙冲上去摸了摸春芽的额头,没发热了呀。
“春芽,我是谁?这是几?”孙月圆先是指指自己,又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春芽面前晃着。
“圆姨。”春芽小小地叫了一声,扑到孙月圆的怀里。
“你这丫头,我还以为你咋了。”孙月圆拍了拍春芽的背部,笑着说道。
而埋首在孙月圆怀里的春芽,眼眶却红了,脸上的表情也不是一个二岁多的小孩该有的。
既然重来一次,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逃离苏家,死皮赖脸地赖在孙月圆身旁。
春芽醒了,姚香玉过来看了一眼,没多大在意,给做了碗蛋羹。
而孙月圆年纪也不大,经历的事少,哪里看得出春芽的一些不对劲。
再过两日,春芽就很好地把所有符合年龄的举止给收敛起来,更让人看不出来了。
孙姑姑他们对春芽不闻不问,似乎当没这个人了。
姚香玉见春芽没事,转过身收拾了些东西,又进山了。
现在大家对姚香玉进山的事早已习以为常,但依然有些闲言碎语,更有甚人私底下说她养了姘头在山里。
当然这些恶意的话只是一两个妇人私底下说,没传出来,否则姚香玉哪能善罢甘休。
葛项鸿把那抄好的那基本书小心翼翼地包好,毕竟是借来的,他一直很小心。
他的记忆力不错,抄过一遍后,内容也差不多全背下来了。
他有许多疑问,却只能先记录下来,留待以后找了夫子再问。
“婶,现在外头如何?”葛项鸿还是想知道外头的现状的。
“还是有些变化的,圣上下了旨意,今年的变化估计不小。”
姚香玉把户籍、以及科考的事给说了下,这是对百姓影响比较大的,至于底层官员,没变动也就没影响。
葛项鸿若有所思,“这时间间隔有些长。”如此看来,京城也不平静,现在上头下了旨意,可见各个世家、权贵之间经过博弈已达成一个平衡。
且听姚香玉这般说,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