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香玉眯着眼,感觉差不多了才拿出来,双手稍微用力一折,断了。
她微微皱眉,检查了下,烧过头了,力气也大了些,再来。
好在她多砍了好几根竹子,多试验几次便有经验了。
姚香玉试着把桐油布穿到两根竹竿里头,往地上一固定,别说,还真的不错。
白风一家子就卧在火堆不远处,三只你碰碰我我蹭蹭你,别提多亲密了。
姚香玉见了有些羡慕,视线落到跳跳的头上,那只小乌龟自从离开后,就没怎么动。
她认为它就是老乌龟,可是它是怎么变小的?
姚香玉想起之前村里关于自己的流言,很大可能是杨家放出去的。
这乌龟真的拥有神奇的能力吗?
若是孙平凡真的……,她是不是要去试一试?
蓦地,姚香玉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叫你胡思乱想,会没事的。”
跳跳好奇地看过来,那水润润的大眼睛好似在问:怎的小主人要自己打自己,脸痒了?
她从空间里随便拿了两块饼出来,就着烧开的热水喝了,把这帐篷又整了整,便躺了进去。
第二日清早,姚香玉把露宿的痕迹稍微清理一下,变继续往北边走。
明安省多山,如今爬过了一山还有一山,可见还在这里头绕着呢。
而此时,好田村却是热闹非凡,孙父孙母异常激动。
孙平扬回来了。
他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也不似村里其他人那把浑身破破烂烂,满脸憔悴。
他穿着锦丝华服,脸色红润,发冠上的发呆还镶了块白玉,配上手上的折扇,远远一看,颇有贵公子的气派。
然而近了一看,孙平扬身上那种小家子气是少了,但也没更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不像村里人像城镇人罢了。
孙平扬下了轿子,指挥着身后的脚夫把东西都给放下来。
他扫视一眼,见屋子比他离开时还要破败,心里很是不满。
这时,另一个轿子上也下来一个打着肚子的姑娘,脸色白皙,鼻翼两侧略有些雀斑。
就是那双眼睛,颇有些不安分,转来转去的。
“扬哥,这就是你家呀,也太破了,这让我们的孩子可怎么住?”
张小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地方太偏太破了,早知道她就该缠着孙平扬不回来。
孙父孙母听到这话,眼睛都盯着张小玉的肚子瞧了。
瞧那肚子尖尖的,一定是男娃。
孙母惊喜地想着,哪里还顾得上去想张小玉话里的嫌弃。
“没事儿,过几日我就把这屋子给翻了,盖栋气派的。”
孙平扬双手一扬,豪气地说道。
他身边的一个小厮马上就去给那些脚夫工钱,把人一个个打发走,最后只剩下了留个人。
孙父孙母闻言,脸上很是惊喜,“快,快屋里坐。”
果然还是二儿子有出息,哪里像是孙平凡那个短命鬼,娶了那样的媳妇,榨不出好东西来。
“爹,娘,我大哥呢,这次回来怎么也得有些赏钱罢,怎的没拿出一点来帮忙起屋子?”
孙平扬挑着眉说道,他心想,这回总算能压孙平凡一头了,作为大哥的还只是一个小兵,他好歹也当了个小头头。
孙母脸上一僵,扯了下嘴角说:“你大哥这个短命鬼了,别说帮衬了,我们可要不起他的钱。”
孙平扬微微皱眉,“什意思?”孙平凡可是比他孝顺的,就算分出去,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给家里。
“死了,那贱蹄子非说什么他没死,威胁我们不让领官府给的抚恤金。现在人跑去外头找你死鬼大哥了,我估摸着那贱人是要改嫁。”
孙母一提起这事就一肚子的气,孙平凡死了就死了,她也没多伤心,这不孙平扬多出息呀!
再说了,她还有孙月兰呢,孙月兰出息了,也会想着她这个娘的。
孙平扬闻言镇震惊不已,猛地站了起来,“什么?大哥死了?”
孙母后面的话他完全没听进去,脑海中只有那个词。
孙父沉默着没说话。
孙母没好气地说:“那贱人不给立坟,我们就当没这个人了。”
完后,她又笑呵呵地看着张小玉的肚子,“平扬啊,现在还是我的宝贝孙子重要,好好看着你媳妇,我去杀只鸡来炖汤。”
孙平扬最初的震惊过后,也没多伤心,心里反而有股难言的窃喜。
以后再也没人跟自己比较了,处处不如人实在是太憋屈了。
“娘,等会,月兰呢?”孙平扬喊住孙母。
她对孙月兰这个妹妹也没见得有多喜爱,但他这当二哥的出息了,给她做主一门好亲事还是行的。
一听孙平扬提起孙月兰,孙母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月兰呀,她被白参镇的赵家看中了,以后也会有出息的。”孙母高兴地说道。
孙平扬微微皱眉,白参镇?赵家?印象不大。
难道说孙月兰给人做妾去了?
这年头当妾也没啥稀奇的,只要孙月兰能给娘家兄弟帮衬,嫁谁不是嫁呢。
再说了,他这次回来,可是听说许多大人物的家眷住在白参镇。
孙月兰若真的能搭上顺风车,说不定他们一家也跟着鸡犬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