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婴瞧着她,没说话。
“啊!”她忽然像是反应过来,对容婴连连解释道:“那个臭小子从小就喜欢欺负人,小时候他和画妃娘娘归家,在我家住过几日。他那时看我是个女的,就过来戏弄我,不过被我给打趴下了。”说到这里她有些得意地笑。
容婴当然知道画妃是她姑姑,虽然是隔了几房的表亲,到底也是有血缘的。
岑茴偷偷注意着容婴脸上的神色,轻轻说:“不过他人不坏的,他就是喜欢欺负人……”
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容婴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从岑茴说第一句话时他就知道她是要为九皇子做说客了。
可他只是一个落魄王爷,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原不原谅的问题呢。
看着那张小嘴还在叠叠不休地说着,他心里不知为何颇有些不是滋味。
容婴只做没听见她的话,冷冷道:“岑姑娘,你该回去了。”
岑茴心里一慌,呆呆地瞧着容婴,面上带了些搞不清楚情况的茫然。
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他一直在对她笑,是很真心的那种笑容,怎的突然就生气起来了呢?
不过这可就奇怪了,按理来说容婴绝对不会是那种因为九皇子冒犯了他,她为九皇子说话的事而生气的人呀。
容婴一向淡然,从不为这些在他心中无所谓的小事而费心神。所以她才敢一直在他面前为九皇子说好话。
那他究竟是怎么了?
她不敢再惹容婴生气,生怕那么点好感掉下去,只好略显委屈地说:“哦……那,我回去了。”然后磨磨蹭蹭地走出去。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她终于忍不住,转到一棵梅树后,又静静地等了一会,随手攀了一枝红梅,悄悄探出身来。
容婴似有所感,猛地转过头来,一双漂亮的狭长凤眼紧紧盯着她。
一时间,岑茴脸上红霞满天,她呆立片刻,立即调转身子跑了。
梅枝晃了晃,徒留一地残红。
容婴看着红衣少女满面羞涩,在他的眼神中落慌而逃。
他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
小池寒宴不多久便过去了,岑茴来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接下来便有些心不在焉。
这次来的世家贵女,基本上有才有貌,家世又能够得上的都被各位皇子暗地里定了下来,除了岑茴。
不过这一点岑茴一点也不奇怪,在原剧情里,原主此次就没有被任何人定下。
原因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