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了两步停下,一把扯下毛围巾:“哮!天!犬!”
周笑天丧心病狂的跑了。
沈悠在后边追他,幸好小区这时候也没什么人,她也不用顾忌形象,甩着围巾抽他。
周笑天特别可恶,跑也不快跑,就在她前边几步远颠着小碎步,时不时还转过身回头挑衅她,可把沈悠气够呛,偏偏围巾还抽不到他。
跑了没一会儿,沈悠就有点喘不上气了,手撑膝盖上气不接下气:“不跑了,去商场里面吧。”
周笑天看她都冒虚汗了,皱起眉头:“不知道戴上帽子?”说着,走到沈悠面前,要替她戴帽子。
沈悠抓住时机,一把攥住他胳膊,把围巾往他脖子上一扔,使劲往下一扽。
可惜她没周笑天力气大,周笑天连晃都没晃,不动如松。
这下,沈悠捅娄子了,周笑天二话不说,一手攥着她两手腕,拿围巾三下五除二一绑,拽着,挑嘴角:“服不服?”
去你的!
幼稚。
沈悠咬嘴唇:“服你个小饼干!松开!”
两人此时离得很近,近到周笑天能够清晰的看到沈悠鼻尖细密汗珠、眉尾小痣,还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只要拉着围巾的手轻轻一拽,再一低头,就能碰到她咬得发红的嘴唇。
被烫了似的倏得往后一蹦,周笑天不自在的捻着刚才碰过她手腕的手指,滑的腻的,烫的。
沈悠扯开手腕松松垮垮的围巾,随手往周笑天脸上一扔,也不搭理他这幼稚鬼,往人行天桥走去,又左拐沿着迎春路向前几百米,到了最近一家商场。
一楼的咖啡店他们常来,这会儿没什么人,大概是因为天太冷了,大家都不想出来,店里比往常安静很多,只循环着一首节奏轻缓的英文歌。
两人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后,沈悠要了一杯绿茶摩卡,周笑天要拿铁。
两口香气四溢的甜滑热咖啡下肚,身子都暖了。
周笑天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咖啡,问沈悠:“打算斫新琴了吗?”
沈悠上一把琴已经卖出去了,姥爷的意思是,就算今后不指望卖琴活着,至少也要每年斫把琴,为技艺精进也为知名度。
更深的话他没说,不过沈悠也明白,姥爷年纪大了,怕独乐琴社后继无人,许唱晚当年对斫琴不感兴趣,死活没学,到她这,姥爷就尤为上心,毕竟几辈人的心血,不想说断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