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樱却并不理会他的话,眉目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那团影子:“青云到底做了什么,阿若会这么难过?难道和花三娘有关?”
她一连串的问号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叶绥。叶绥见她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无奈的叹息一声,没办法这鳖只能自己吃了。他抬手收回了那团影子,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开口,就先被眼前的女人给抢白了:“你怎么收起
来了?”
叶绥:“.”我还是喜欢没失忆的你怎么办.
妃樱并没察觉叶绥的内心独白,她拧着眉头,眉宇间都是对阿若的担心,还有焦急:“不行,我得去找阿若,不然她肯定会出事的。”她心里担心的是,如果这件事真的跟花三娘有关,那么必然可能也和那个宁越县主脱离不了干系,而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此次北王夜北还有那个跟她有仇的北王妃叶瑾也正
好在此时来了这里,这里面必然有什么蹊跷。叶绥原本的不满也刹那消散,心里想的只剩下怎么来抚平眼前这个女人眉宇间的褶皱,“你不必担心,那个青云也不是个蠢笨的,我猜想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反倒你担心的
那个阿若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才会如此——”
“我也是这么想的。”妃樱再次打断他的话,“所以我更要去找阿若,我总觉得那个宁越县主,还有北王妃叶瑾有蹊跷,而阿若继续留在那个地方肯定很危险。”
“鬼宗的女儿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弱。”
叶绥无奈地叹了口气。“鬼宗?”妃樱这次是真的冷静下来,这个鬼宗的名号她从来没听说过,虽然她现在的记忆本来就是一片空白,但是她确实对叶绥说的这个名字毫无印象,证明在之前她也
从来不认识这个鬼宗。叶绥看见她眼底的疑惑,心知她的确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号,刻意放柔了几分语气:“这个鬼宗素来隐居山林,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鬼宗宇文顷,亦正亦邪,懂得用毒,也
会治病救人,全靠他的心情。江湖人称他鬼宗,并非门派,而是他的人游走于鬼门关之间,生死全部都在他的手中,所以江湖人称鬼宗。”
“你所在意的那个女子阿若,就是他的独女宇文若,而青云公子就是他的关门弟子。”“既然是师妹,为何他们总是奴仆相称?”
“疼吗?”叶绥小心翼翼地帮她扯开裹紧伤口里的布料,皮肉随着他的动作继续带出第二次的伤害,仿佛被人在砍了一刀的痛意袭来,令妃樱忍不住嘤咛一声。但是她最后也没叫出
声来,只是拧着眉头,硬生生地将那股疼痛给强忍了下来。
所幸那股疼痛就是那么一刹那,叶绥的动作停下来的瞬间,疼痛也就逐渐消失,只是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再也察觉不到疼意。
她自己就懂一些药理,他们都称呼她为毒宗,想必她所熟知的药理知识也就是因为她失去记忆前所残留的意识。
“为什么要强忍?”妃樱刚刚抬眸,就与叶绥深邃地眸光正好对视,那双仿佛能透过眼眸看透她心底里的眼睛,令她忍不住下意识地避开了眼神。尴尬地讪笑了两声:“我跟那些只知道哭哭啼
啼的女人不同,你把我当个汉子,或许会比较好理解一些。”
“这并不好笑。”
叶绥的语气很是严肃,令妃樱忍不住自己也变的严肃起来,像是个乖乖学生一样,低垂着眉眼,一时之间局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头顶处传来一声叹息,叶绥率先妥协:“罢了,你若是能听人话的性子,我大约也不会来找你了.”
就在妃樱抬头想要看清他的脸,探究他话语里的意思的时候,叶绥已经转身朝着内室走了进去。
“喂,你去哪里?”
“去给你拿药。”叶绥没有回头,说完之后,忽而自己又抿唇邪魅地一笑,不知道为何心情突然变好,语气也有几分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的宠溺:“放心,我不走。”
妃樱的脸顿时爆红,“.”我是那个意思吗——叶绥的手法很是利落,拿出药粉来很快就帮她将收口处理干净了,虽然血是暂时的止住了,但是妃樱自己总感觉这条伤口不那么简单,具体是什么问题她却不太想得起来
。
“这里有医术吗?我总觉得那个北王妃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这条伤口必然不那么简单!”叶绥仿佛是在听什么好玩的话一样,心情很是不错:“放心,我替你检查过,你的伤并无大碍。只怕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你的这具身体早就百毒不侵了,普通的毒根本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