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蠢！”乔檬把当时他骂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把孟然塞在他怀里后，蹲下身捡地上的碎片，“出去。”

“别管了，我明天让人过来收拾。”

“出去！”

见她生气了，蔺厉舟抿了抿最终什么也没说，抱着孟然从厨房离开。

可能是他的怀抱太过冷硬，孟然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怎么也不舒服，正挥舞着小手想要咿咿呀呀的哭起来时，他却凉凉看了他一眼：“安静。”

孟然小嘴一鼓，极为委屈的看着他。

蔺厉舟也不去哄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

乔檬收拾好碎片从厨房出来，把孟然从他怀里抱过来，气道：“有人这样抱孩子的吗，不会抱就算了，你还恐吓他，要是你以后有了……”

话到嘴边，她脸色一变没再说下去，抱着孟然走到玩具堆旁。

蔺厉舟当然知道她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默了一瞬他走到她身后，用极低的声音说：“要是我有了孩子，一定会把我有的一切都给他，我会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乔檬越听越气，搞不懂他话里的落寞，转身冷道：“可是你没有！”

“是，我没有。”他说着，突兀自嘲了笑了笑，坐进沙发里再不说一句话。

乔檬收回视线，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明明是他不让小寒生下来，现在又一副后悔难过的神情！

整个晚上两人都没再开口，十点过的时候，乔檬好不容易把孟然哄睡着放在床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蔺厉舟又出现在门口，表情恢复了淡漠：“这么晚了，你要走么？”

“这里又不是我家，我当然要走。”

蔺厉舟顿了顿，道：“这里，只有你在，才能称为家。”

“……”乔檬已经渐渐习惯了他偶尔莫名其妙的神经质，也没理他，直接出了房间下楼。

“我送你。”他跟在她后面。

“不用，我自己能找到路！”乔檬全程冷漠脸，在走到玄关的时候，却听他淡淡道，“听说小孩子晚上最容易哭闹，你觉得你现在走负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