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白远山拍了拍龙椅,怒气沉沉地斥责,“身为皇子,却丝毫不想着为那些灾民做些什么,你可知罪?”
白远山的怒气,吓得那些皇子和大臣们头低得更下了,全都匍匐在地。
“儿臣不明白自己何罪之有?”夏七月却一副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站在那里动都没动。
“轩王,快跪下……”陆墨羽焦急地在她身后低声提醒。
夏七月其实已经吓的要跪了,但想着白轩朗平日里的作风,不就是想尽各种法子和他老子作对嘛,那她就不能显得太乖顺。
“来人呐!给朕打,打得他求饶才可停!”白远山怒不可遏,拍着桌子斥责。
夏七月身子一震,她没想到皇帝真的要让人打她板子,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挨打,也不知道疼不疼,登时有点想要没骨气地求饶了。
可她想了想白轩朗那死都不肯认错的性子,她只能死撑着,被两个侍卫拖到殿外,然后按在一条长椅上。
没有一位大臣为这位昔日的荒唐王爷求情,甚至都是一副见惯了的冷漠神情。
白庭俊跪在众臣之首,瞥了一眼死不肯认错的七弟,目光中露出冷厉之色,然后继续回过头跪好。
那两个侍卫举起板子,却没有及时落下,毕竟是皇子,万一皇帝改变了主意,他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请皇上息怒!”陆墨羽走上前,在台阶下跪了下去。
他明知自己的身份微妙,此刻如果为轩王求情,只会适得其反,却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打,昨晚那个温热的吻似乎还残留在唇边,他的心一阵烦乱。
夏七月在殿外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一暖,这个时候毕竟还是有人替她求情的,虽然明知对方可能不是为了她。
“陆爱卿。”白远山狭长的双目微眯,看着跪下去的镇国公世子,“这是要做什么?”
镇国公陆岩称病回家养老,便一直由唯一的儿子顶替他在朝中的位置,陆墨羽一直小心谨慎,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对于朝堂之事,乃至于太子之事,从不参与,今日这是怎么了?
所有大臣都诧异地盯着陆墨羽,不明白他今天为何为一个浪荡子求情,如果镇国公要选边站,那也该是目前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二皇子白庭俊啊?
“皇上,轩王之前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他是一个十足十的顽劣皇子,惹得皇上您不悦。”陆墨羽面色平平地说,“但是最近,轩王就似完全变了个人,再也不去玉梨园,不带美姬上朝,而且几乎都能够按时上朝,俗语有云,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了苍玄国,微臣斗胆请求皇上饶了轩王这一次,毕竟他是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他日也将是我苍玄国一名贤臣。”
陆墨羽此番话说完,朝堂之上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