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是上村一条河流下来的分支，叶寒站在溪边的一块遭溪水冲刷了多年的石头上，蹲下身将手伸进水里，十指微凉。

她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悄悄跑到这里玩，对这条小溪还是比较熟悉的。

叶寒微微低头看着几条重复着蹦哒蹦哒到石头上的动作，又因为身体太滑而慢慢掉进水里的鱼，抽了抽嘴角。

亓官析在一旁席地而坐，双膝曲起，两手抱腿，双膝过肩，下巴枕在环起的手臂上，眼睛盯着水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头顶上树的阴影当好罩住了这块石头及石头周围的水。

亓官析看了会水，又转头看着叶寒的侧脸。

叶寒被盯得忍不住撇过头问道：“怎么了？”本来想语气恶劣的问的，谁知道一对上那两只水灵灵的眼睛，脱口而出的话瞬间柔和了不止一个档次。

亓官析摇摇头，见叶寒依旧沉默着注视她，也不说话，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放弃了继续和叶寒深情对视的打算，垂下头，轻声说道：“寒，水是什么样的呢？”

叶寒闻言一怔，对于亓官析的回答有些始料不及，不过转念一想，这只鬼连自己的死因都不记得了，这么问倒也正常。

然而接下来亓官析补充的一句话，真心让叶寒表示心情很……复杂！

亓官析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说道：“太久了，记不清了呢。”

亓官析还不嫌麻烦，继续补充道：“而且现在这个阶段，没有嗅觉、味觉、还有触觉呢！”一边补充一边颇有些认真地掰着手指头。

叶寒：“……”

亓官析抬头，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叶寒。

叶寒看着那张在她眼里有些期待和无辜，嗯，还有些呆萌的脸，忍不住摸了摸此脸主人的头，想了想，说道：“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摸着很舒服，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