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附凤

准太子妃 风铃星 1862 字 8个月前

郝宝珠替兰鸾叫冤:“大小姐亲口告诉父亲她是嫡出了?不过是您会错意罢了。”

彩阁儿时顽劣,爬树蹚水无所不能,盛夏时节依然在外面疯,哪有半点准太子妃的样子,兰鸾却不同,绣花打璎珞,跟人说句话都会脸红,她俩站一起,以貌取人来说,会猜错也属正常。

回想往年的心血付诸东流,郝父吹胡子瞪眼道:“就凭她一个庶女,整日穿的比嫡女还要花俏,谁都以为她才是嫡出啊!”

郝宝珠干笑两声:“父亲前几年可不是这么说的,哪次见到兰鸾,您不是夸她貌美如花,穿什么都好看,她的那些个锦衣华服,多半都是父亲送的吧?”

如此惊心动魄的变卦,郝父越想越气愤,兰鸾远在凉州,他骂不到,便冲郝宝珠发火:“你个不孝女,知道彩阁是翁主为何不早对为父说?还是想着让她用如今的身份来给为父一个下马威?”

彩阁的翁主之位是年后新封的,圣旨传到凉州,武安侯府心照不宣,这是提醒他们要将彩阁往长安送的意思。

彩阁早也醒了,走到门前,厉声道:“此事郝老板怎能怨宝珠,若不是有她,以老板过往对我的不敬,够你们夫妻二人下半辈子流放南蛮之地的。”

郝父与郝母跪地磕头,他念念有词:“是草民有眼无珠,冒犯翁主,求翁主原谅。”

彩阁不能天天陪在郝宝珠身边:“我也是昨夜才同宝珠交心,告知她我的真实身份。郝老板经商多年,财大气粗的,定会怕人惦记你的钱财,从而待人有所保留,我这番对宝珠隐瞒多年,料着你也是能理解的。”

郝父点头如捣蒜:“理解、理解……”又觉得不妥,改口道,“翁主睿智,怎是我等平民所能参透的。”

彩阁知晓他们方才在鬼哭狼嚎什么,便当给人一颗定心丸:“衣裳藏毒的事,我自己也是百口莫辩,不过伺候我的两个宫女因此无端丧命,现下死无对证,宫里的意思,估摸着说她们原本想祸害我来着,却是误伤了赵侧妃。”

即便彩阁不这样说,完颜太后也会用类似的法子解决问题,就像上辈子那样,太后拿出番红花,说是宫女不当心弄错了。

怎么都不会让她涉嫌。

家丁战战兢兢地来报:“老爷、夫人,一大群官兵聚在门前……”

郝父以为彩阁估算错误,官府还是要拿人抵罪,过来找个替罪羊而已,他心里明白,没吓尿已是万幸,匍匐跪在彩阁腿边:“衣裳是我选的,同贱内没有半分关系。”

彩阁退后两步,怕人抱她的腿:“我出去看一下。”又对郝宝珠说,“照料好你父亲,若真是官府拿人,早冲进来了。”

途径垂花门时,她步伐踌躇,竟然幻想着——会不会是太子过来了。

宅门大开,便看到骑着马,一身白袍如雪的颍川王,高束的发辫垂在身后,跟马尾似得。

石榴儿自边上扑过来,委屈道:“小姐竟不带奴婢一起走的!”

彩阁颔首,说没事了,再去看颍川王,他甚少这样扎起所有的头发:“王爷今日的发式不错。”

他抬手顺着鬓角一抹,青丝如墨,连根碎发都没有:“父皇指过来一个近身伺候的宫人,做事勉强凑合,但梳头的手艺还行。”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彩阁问:“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