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虞拍了拍手起身,“子凌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突然从爹爹变成不明身份的俊俏公子再次受人瞩目,东方平凌一一忽视,看着那小姑娘矫健的身姿向楼下那说书先生奔去,他拿起桌上的蚕豆尝了一口,皱眉吞下,太甜了……难怪不喜欢越城的蚕豆,甜的蚕豆确实不常见了。
从鸿禧酒楼出来,两人一同走在街上,东方平凌问道:“和那说书先生说了些什么?”这小姑娘去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回来,缠着那说书先生,底下的听众嗑瓜子嗑得心急。
“没什么。”木虞看到东方平凌腰间的香囊有些旧了,扬了扬手中的布袋,“你这香囊旧了,晚间我做个新的给你。”
四年过去,小姑娘脸上稚气已脱,眉眼清冷,可说出的话却还是一贯的暖心,东方平凌拍了拍她的脑袋,见小姑娘愣住了,眼中带着笑意:“晚上是要为你上簪盘发的,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做这香囊。”
木虞这才反应过来,及笄礼还要忙活,“不弄这些也可。”
她不喜欢这些礼节,麻烦。
可还是收到东方平凌的反对,“不可,这是大事。”
木虞无奈,看来晚上又有的熬了,盘发这事,麻烦。
鸿禧酒楼,底下盼了许久的听众终于等到了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一拍醒木,一反往常的凌厉作风,缓缓道来:“这元荣郡主与德兴王是同年逝去的,据说这元荣郡主打小就欢喜青年才俊的德兴王,听闻德兴王去了,不是病故,而是为情所伤,积郁而去啊。
可叹这年幼小郡主,慕上这俊俏假皇叔。”说书先生说完,酒楼中陷入了沉寂,他将醒木放下,看着远方,心道:小郡主可要一路平安。
半晌后,底下听众沸腾了,今日这说书先生是不要命了,元荣郡主也敢议论,还是这种言论。
听众没有猜错,第二日说书先生就去了衙门,可这次却被破天荒的放了回来,听众震惊,这次的官吏也太敷衍,这等大事竟就此翻篇。
不过,这样也好,明日又有的听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