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垂着首,跪在地上,“那日是奴婢的过错,还请圣上责罚。”
东方祁湛起身,低下身子想将人拉起来,可地上之人很是顽固,他作罢,眉间一挑,“责罚是不必了,容姐姐既知道自己不对了,便和我回宫如何?”
东方祁湛顿了顿,将手抵在嘴边,目光飘忽道:“宫中大臣催我催的厉害了。”
容烟有些不可置信,圣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默了一瞬,她将身子放的更低,道:“奴婢大了圣上四岁,圣上与奴婢待的太久了,等招选了秀女,圣上就不记得奴婢个老姑娘了。”
东方祁湛听完,不怒反笑,“容姐姐可真是为朕操心坏了,这事就不劳烦容姐姐操心了。”
华服的衣袖从容烟面前晃过,屋中又剩下了她一人,容烟在地上坐了会儿,将他方才拿在手中把玩的杯盏拿了起来,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这杯盏锁进了小木箱中。她什么也不能做,圣上是要成大事的人,她只是一粗鄙农妇罢了。
木虞正要出宫,正好撞见了气势汹汹的东方祁湛,对方脸上没了平日的笑意,板着脸,阴森恐怖得很,木虞将人拦下,“皇兄这是要去做何事?这么着急?”
东方祁湛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道:“下传圣旨,招选秀女。”
说完,东方祁湛便摆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木虞摇了摇头,众人多有疾,皇兄犹为甚。
下一刻,木虞便运功疾行,她还赶着送香囊,可不能晚了,不然,白做了,可惜了那一大包的上好蚕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