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波理所当然地说着,他为自己倒了杯酒,眼见着就要喝进嘴里了,却被洞庭君将酒杯拿了去。
“孤被耽误了酒兴你也得陪着。”洞庭君斜了方凌波一眼道。
“哪有这样的道理啊!”方凌波龇牙咧嘴抗议道。
洞庭君将方凌波的那杯酒倒进座边盛睡莲的浅口青花瓷缸中。
“这杯酒孤就是给花喝也不给你喝。”洞庭君说着把空酒杯扣在桌上。
方凌波颇为委屈,“为什么不给我喝?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讲理啊?”
“明明是你不讲道理。”
“我怎么不讲道理啦。都说好给我喝酒的!”
“因为孤就是你的道理。”洞庭君长眉微挑,“你不听孤的话便是不讲道理。小孩子不讲道理是要挨罚的。孤只是罚你不许喝这杯酒而已。怎样?你不服气?”
“没没没,。”方凌波立马蔫了,他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现在不喝酒也挺好,吃东西,吃东西。”
洞庭君被方凌波怂怂的表情取悦,莞尔一笑,便不再捉弄他,侧过身子同一旁关系尚好老朋友聊起天来。
方凌波自暴自弃般地低着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将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突然,方凌波感觉到有一道视线锁定在了自己身上。他下意识抬头看去,便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那是一个异族人,他的头发乌黑,全身包裹在造型奇怪的长袍里。从他露出的下颌可以看出这人的皮肤很白,而他脸上带着金色面具,不知道长得是什么模样。
那人见方凌波发现了自己便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方凌波则立马错开了目光,甚至没有回礼。因为他觉得很奇怪,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