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出去之后要看江春无跟别人生下的孙子打酱油，方凌波心里就不舒服，觉得还不如就死在这算了，如此想着他拿起笔又画了一只乌龟。

大美人儿笑了起来，“你这乌龟画的可真丑。来，我教你。”

大美人从方凌波手里夺过笔，他在纸上浅浅勾勒几笔，一只活灵活现的乌龟便出来了。

“你画的真好！”方凌波由衷感叹，感叹完了又哀伤起来，“我活了这么大年岁，仿佛这个世上是个人都比我做事情做得好。”

“那你倒是不用伤心，”大美人被方凌波夸的正开心，呵呵一笑，“我可不是人。”

“嗯。”方凌波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他拿起另一支笔，又在纸上画起乌龟，还是那样丑的一个乌龟。

“你倒也不必十分的伤心，毕竟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废物，而这些绝大多数的废物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废物。不像你，很有自知之明，这已经是不错了。”大美人拍拍方凌波的肩膀，“我还有事，明日再来看你。”

大美人放下笔便离开了。

方凌波目送大美人，见大美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低下头，又执笔在纸上画了几划。

这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一只乌龟，活灵活现，同大美人画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方凌波放下笔，起身。他从书架上取来了书。他拿书时不看也不挑，就是按顺序直接搬了一沓回来，坐下随手便打开一本一页页地看。

这书上写的并不是人类的文字，而是先前方凌波看过的那种类似龙文的东西。每一本书上的每一个文字，都笔画繁琐得仿佛古奥花纹，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