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以为她不懂鲛珠是什么,银时又解释道:“鲛珠是我们鲛人的内丹,乃凝聚灵力的源泉,只有死后,鲛珠才能被取出来……”
宁九卿闻言更惊讶了,她虽然听说过鲛珠,但却以为那是像珍珠一样的东西,如今看来却不是,珍珠从蚌体内取出来,蚌不会死,但鲛珠取出,意味着鲛人已死。
所以那是从一个已死鲛人身上取出来的……
银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又有些悲愤起来,拳头也暗暗攥紧,恨恨道:“都是可恶的人类!为了那愚蠢贪婪的野心,不惜大肆捕杀我鲛人一族……”
宁九卿眼皮跳了跳,虽听得一知半解,但看到他眼中的刻骨恨意,似乎隐隐明白了为何鲛人族对人类怀有那样强烈的恨意,是因为人类对他们做了什么残忍的事?
似是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银时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模样,说道:“神女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
宁九卿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身后的男人,语气淡淡道:“他叫银时。”
事实上她对这个男人也不太了解,只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他在鲛人族应该是有些地位。
宫墨澜这才重新打量了一眼银时,虽然在海面上的时候他看不见鲛人,但他大概记得声音,这个叫银时的男人就是在海里和他们交手,最后把他们抓回来的鲛人。
长得倒是不错,只是也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不是他敏感,而是同为男人,一个眼神他就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
“原来是银公子。”宫墨澜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意未达到眼底,“多谢银公子对我们夫妻二人的‘款待’了。”
这似是而非的话,自然没有表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然而银时注意到的却不是他话里的含义,而是他所说的“夫妻二人”。
银时猛地看向宁九卿,看到她平静淡然的神色,也没有任何要反驳的意思,这才确定了宫墨澜的话,原来她已经和这个男人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