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丫头……”

“少主人……”

只听到两道焦急的声音响起，宁九卿便合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

宫墨澜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光线刺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抬眼看见床边趴着一道娇小的人影，心中又是温暖又是心疼，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

他记得自己被楼残血所伤，内外都受了重伤，如今一醒来身上的伤都痊愈了，他到底昏迷了多少天？

趴在床边的宁九卿被他的动作惊醒，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见宫墨澜坐起来了，脸上露出笑意：“你醒了……”

“嗯。”看到她瘦了一圈的小脸，宫墨澜心疼不已，愧疚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酒仙翁闻言有些急，“卿丫头，你真的要拜这道士为师？跟着他学什么清心寡欲，以后六亲不认？”

虽然他也想她修炼奇术，但可从来没想过要她变成这样的人。

宁九卿没有看他，低着头道：“师父，想要有所得，便要有所失。”

谁都没有看到，她隐藏在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攥起，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宫墨澜现在命悬一线，只要能救她，就算要她死她也愿意，别说只是拜净斋为师了。

酒仙翁被堵住，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秋长天上前道：“不管少主人变成什么样，始终是倚云楼的主人，只是少主人年纪尚浅，说什么清心寡欲还言之甚早，还请少主人三思……”

不管宁九卿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她，只是作为长辈，他也不想她变成那样的人。

“多谢秋前辈提醒，我想得很清楚了。”

宁九卿攥了攥手掌，声音艰涩道。

她当然不想断情绝欲，变成没有感情的人，可如果不这样，谁来救宫墨澜，谁来抵抗楼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