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转变

福临也不怒缓缓道:“呵呵,十一弟,你还小。”

博穆果尔“皇上可是比我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娶了位皇后呢,难道皇上忘记了吗!”

福临眼底精光流转,转瞬即逝“她已经是我的妃子了。”

“是我先说的!”博穆果尔坚定,丝毫不肯退让。

福临的耐心似乎也消磨得差不多了“别忘了朕是皇上,朕现在就可以下旨。”朝舒瑶道:“你,董鄂·舒瑶即日进宫不得有误。”

“你……”眼底通红,似乎随时都可能冲上去,肉搏。又是皇上,他终于开始拿出他皇帝的身份来命令他,阻止他。一切只是因为他是皇上,他就可以掌握所有的人命运,抢夺的他想要的一切,极力的隐忍似乎随时都可能不顾后果的爆发出来。

“够了!”舒瑶再也听不下去,一会时间竟然让他们变的这么可怕、陌生“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有必要搬出皇帝的身份来压他吗。”

博穆果尔一怔,转身看向舒瑶“你也认为我还是个孩子。”

“我……”舒瑶本想解释,可是看着博穆果尔那充满了愤怒而又不得不极力隐忍的神情时,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博穆果尔随后笑道“好,我是孩子,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难道你也为你这个皇上当得就很光明正大吗,当初要是没有多尔衮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不知道是谁呢。”

福临神情陡然巨变,眼神的流露的是冷漠是杀气,硬朗的轮廓上青筋突起,怒视着博穆果尔,最终还是朝门外喊道:“吴良辅”

话音刚落,吴良辅不知从什么地方跑进来“奴才在,奴才在”跪地听旨。

“刚才朕说的话都听见了吗,还有,襄亲王年纪已到,朕要亲自为他挑选一名福晋。”

吴良辅“奴才这就去办。”说着后退几步,离开。

博穆果尔的身体挣了一下,怒视着福临,又看了眼舒瑶,最后破门而去,和鄂硕撞了个正着。

鄂硕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指着门口“襄亲王他……”

费杨古立刻上前拉了下他的衣袖,小声喊了声“阿玛”

鄂硕立时察觉,不再多言。

只听舒瑶道:“你闹够了没有。”

“你认为朕再和你开玩笑!”

舒瑶浅笑“呵呵,显而易见。”她算看出来了,她就是这两兄弟一气之下挣来挣去的物品,一旦哪一方先松手她都会变得好无价值。

福临想要解释,回想起刚才博穆果尔离开使得样子还是忍住了“随你怎想,‘永寿宫’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明天朕就会派人来接你。”

舒瑶怒“我不要进宫,你不可以这么自私。”

自私!他想对她好却被认为是自私,心头一痛,“朕特许费杨古进宫小住。”也许对她来说家人才更加重要吧,如果费杨古同她进宫应该会好点。

“我……”舒瑶在要开口,他已经走出了门口,鄂硕前去相送。

{}无弹窗一连三日,府上都是静悄悄的,费杨古也没有再吵着要出去,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消失在风里。舒瑶提着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放下,这日闲来无聊和费杨古在院中刷起了剑。

费杨古有模有样的耍着,舒瑶则更注重欣赏,挥一下,看两下。

“姐,你这样不行,手要伸直。”

“姐,马步要扎稳。”

“姐,出剑要有力。”

“姐……”

…………

舒瑶练得累了便坐在回廊上休息,费杨古也将剑仍在了一边,“姐,你怎不练了?”

看了眼精神正好的费杨古“累了。你也休息一下吧,都出汗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寒冬。

费杨古随意在额头上抹了一下“没事,我不累。姐我以后要当巴图鲁,要当大将军。”少年用天真的语气说着。

“我知道了,小巴图鲁。”这句话舒瑶不知听了多少遍,早就没了新鲜感,当下也就随意应了一下。

费杨古天真的笑着,一连几个跟头翻到院子中央拿起剑猛地向前刺去“我还要带兵打仗。”

舒瑶“……”她不知道像费杨古这样的年纪总想着打打杀杀好还是不好。

“小姐——”阿福快跑着过来报信。

“怎么了?”

“襄、襄亲王来了,就在门口。”

舒瑶小声“他怎么来了?”不等她说话,费杨古已经跑了出去,不一会就看到两个人已经站在了她跟前。

博穆果尔笑着“怎么也没出去走走?”

原本一想到那日博穆果尔的无头无绪的话舒瑶还有些来气,但看到他没事人似的站在自己面前,和平日里一样朝自己笑着又开始觉得是自己小气了,于是道:“这天太冷,懒得出去。”

这几天天气都比较好,风也不大,所以舒瑶说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了,博穆果尔也不揭穿她,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没关系,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这是什么?”舒瑶迟疑着,博穆果尔示意她接过去,是一幅画轴。难道是……隐隐的已经猜到了什么,半信半疑的打开,果然。

费杨古一惊,顿时欢喜道:“姐,是你哎,是你,画的真漂亮。”

舒瑶也是一惊。画中正是那行至门口停下时的场景。侧身回望,风吹动她额前的须发,一袭白衣更是将她的出落得一尘不染,乍看之下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

以前都是照照片的,想不到这画在纸上的东西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让她惊讶还有朱老那神乎其技的画技,她本以为还要摆个poos之类的,没想到就是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能将其跃然纸上,成为永恒,想不到这古人真有如此只能,看来以前真是小看他们了。

博穆果尔“怎么样,喜欢吧?”

“嗯,喜欢,我要把它挂在我房里,还要是最明显的地方。”舒瑶开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