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女人。
穿着厚厚的兽皮,脸很长,长得白白净净的,脖子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钻石,五颜六色的钻石,每一颗都有鸽子蛋大小,闪瞎人眼。
“帝江呢?”季冷颜知道,她们肯定是能明白首领名字的:“把帝江给我叫来。”
两个女人面无表情的,也不说话,把手里拿着的肉跟水放在了床上,对着她跪拜了之后,离去。
三个陶碗。
一个都有正常的三个这么大。
一个里头是肉,烤肉,被片好了,热乎乎,香喷喷的。
一个里头是汤,鱼汤,白色的汤汁,软嫩的鱼肉。
还有一碗是热水。
季冷颜又对着外头喊了两声,让人把帝江给叫过来。
可看守的人跟本就跟聋子一样,不搭理她。
季冷颜只能作罢,那个奇奇怪怪的什么巫师说自己是圣女,又说自己是天外之人,还说知道她想要的东西在哪儿,绝对还会再过来的。
吃饱了,喝足了之后。
那两个高大白净的女人又进来了,把她吃剩的东西给收拾干净。
季冷颜抑郁的看了眼自己的腿,一动就疼的钻心,肿的跟柱子似的,借着跳动的火光能看到亮闪闪的,跟坏死了似的。
洞口。
突然有声音响起。
季冷颜回头,就看到帝江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皱了皱眉,不客气的冷声道:“我吃饱了。”
帝江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到了跟前,坐在了床上,大手抓住她的腿放在了自己身上。
“你干嘛!”季冷颜疼的嗷嗷叫:“你给我放开,疼死了!”
帝江面无表情的开始拿碗里那些黑漆漆的药膏给她往腿上抹。“你这是什么东西,抹了能好吗?我这腿是冻伤吧,这草药是什么成分?”季冷颜跟本就不敢动,说话分散注意力,怕疼,皱着眉一脸纠结的看着他拿黑色的药膏给自己上
药。
开始。
是疼。刚刚抹上去的时候,疼的人想死。
押着他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他不老实,用的力气更大了,怕他跑了。
帝江拿过族人递上来的兽皮披风,把季冷颜整个给裹了起来,抱起来就走。
族人们都跟在他的身后。
兰瑟焦急的大声质问季冷颜到底怎么了。
可是。
不管他怎么叫喊,前头的人都不搭理他。
季冷颜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梦里她死了,掉入冰冷的河水里,淹死了。
“啊!”
一声尖叫。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你醒了。”粗嘎的声音像是老旧风箱拉出来的一般,嘶哑又难听,低沉的厉害。
山洞里很黑。
有跳动的火光忽明忽灭。
季冷颜脑袋当机了两秒钟,看着面前的环境,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没有任何聚焦的双眼,死鱼一样,好似整个眼睛都是眼白,没有瞳仁。
“你……是谁?”季冷颜撞着胆子问出声来,看着面前老树皮一样皱皱巴巴的一张脸,想起了传说中恶毒的巫婆。
她现在是在哪里?
兰瑟呢?
“我是巫,尼卡部落的巫,我叫巫咸。”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还带着几分难掩的激动:“帝江把你带了回来,我没想到他真的把你带了回来。”
“帝江?”季冷颜重复了一遍,心再次沉了一下,又带着几分感激:“他救了我?”
“他不会不救你。”巫咸打量着她,一点点看她的眉眼,她的鼻,她的嘴,最后再次落到了眼睛之上:“你是圣女,我们部落的圣女。”
“我?”季冷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乱太乱:“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话?”
“圣女的血。”巫咸勾唇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鬼气森森的,尤其是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块儿,像是干皮一样,诡异。
“什么圣女?你在说什么?”季冷颜心里的感觉越发的诡异,往后撤了撤身体,只觉得这人诡异的吓人:“兰瑟呢?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