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四溅，他却没有停下，因为唯有炽热的鲜血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活人！

他的吻几乎噬骨，没有控制力道。

染血的手掌抚过她每寸肌肤，也染红了那片雪白。

灵儿，即便你不爱我，那断骨的痛也由我替你受着！

楚眉灵被他吻疼了，根本无力挣扎。

当遮羞布被寒倾澜撕开，准备攻进她最后一道城池时，她的手里已多了根簪子，抵住了自己的咽喉，泛红的凤目直直对视他的双眸，哑声道：“君上，你若再动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的确爱他，不要说将身体给他，即便是为他粉身碎骨，灵魂寂灭，她也不会后悔。可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掠夺！

寒倾澜怎么舍得她受一点伤，脑子瞬间清醒，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楚眉灵的肩膀在瑟瑟颤抖，脸色煞白，但簪子却没有松开分毫，冲着他吼：“滚！滚！”

寒倾澜眼明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开。

楚眉灵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他，只听见“叮”一声，簪子落地，可寒倾澜的手背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淋漓。

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而是将眼前的女人紧紧扣在怀里，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开。

“灵儿，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再说……”寒倾澜的声音都在哽咽，颤抖得厉害：“不要再说你只是灵宠！”

“你根本不爱我，为何要强迫我！”楚眉灵边挣扎边反驳，眼泪还在往下掉：“君上莫不是忘了，是你一直提醒我，记住灵宠的身份！”

“我不爱你？我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你！”寒倾澜几乎是在嘶吼，将唇覆盖在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好似在燃烧：“我提醒你是灵宠，那是因为害怕你离开我！”

“你爱我？”楚眉灵几乎瞪大了双眼，呼吸像是顷刻间停止了。他怎么可能爱她？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即便她付出了所有也得不到。

“不需要解药！”寒倾澜真的发了狠，一把扼住她的下颌，声音暗哑无比，赤红的双眸就如同濒死的野兽：“楚眉灵，你为了谁吞下了蛊毒！你若是不说，我会杀了秦玉珩！杀了桑离！杀了你的姨娘！杀了你

的好兄弟们，杀光你所有在意的人！”

她竟为了他人吞下了这种剧毒，若不是爱疯了，她又怎么会去做？到底是为了谁？为了谁！

他已感觉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气流开始混乱，连带着喉间的呼吸也变得沙哑。

他，突然想杀人！

楚眉灵怕得不得了，可她已经无路可退，终于恶向胆边生，第一次对着他怒吼：“寒倾澜！你发疯了吗？我对桑离是师徒情义，对秦玉珩只是朋友！对紫瑾严更是兄弟义气！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那我呢？我是什么？”他双眸血红，却带着一股悲痛：“我再问最后一遍，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又是为了谁吞下那剧毒？”

楚眉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恼恨得看着他：“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说过无数遍，你是我的主子！”

“好！主子！”寒倾澜对着她怒吼一声，那紧捏着的拳头已挥在了楚眉灵紧贴着的墙壁。

“砰”得一声，石壁震裂，碎石深深刺进了他的肉里，流出泊泊鲜血，一滴滴落在地面，艳红妖冶，仿佛冬季里的红梅，红的刺目。

“寒倾澜，你……”楚眉灵的心揪成了一团，不知是心疼还是害怕，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一滴一滴往下掉。

寒倾澜见不得她的眼泪，她一哭，他的心就开始疼，他恨不得无时不刻得将她搂在怀里，将所有最美好的东西给她。

他会给她妻子的名分！江山！地位！尊荣！甚至将他的心挖出来送给她！

只要她开口，他都能给！他不指望她能像他一样的爱他，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将他当成依靠，这就够了！

可她还是哭了！她哭什么？难道他待她还不够好？

“你哭什么？”寒倾澜眸中雾霭沉沉，手臂紧收，一动不动。

“君上，放过我吧，好不好？”楚眉灵不敢看他泛红的眼眸，只感觉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脸颊，好烫！却疼得她紧皱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