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珩不自觉得点头，心甘情愿得听她吩咐。

楚眉灵从衣侧取出了纸包，并在桌上展开：“居我的分析，这是巨型鸟类动物的排泄物。并且，真正杀秦玉坤的就是它！”

“什么？”秦玉珩一惊，直接摇头：“不可能，鸟类怎么会有这么大在爪子？而且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这些人与那只鸟有仇？”“王爷，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首先，我观察过现场的石头和树木，若是用老虎钩杀的，那里肯定会留下抓印，可我却没有任何发现！其二，唐进说看到了一只会飞的怪物，头似鼠类，全身漆黑。翅膀撑

开后异常巨大……”

“蝙蝠？”秦玉珩忍不住笑出声，看着楚眉灵嗤笑道：“姑娘，这世上哪有这么大的蝙蝠？”

楚眉灵没有气恼，命人取来两碗清水，同时她又取出另外的纸包，道：“这纸包是蝙蝠排泄物，我们就来对比下。从气味，颜色，化解到水中时的状态。”

“你怎么会懂这些？”秦玉珩好奇得看着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姑娘，你到底是谁？进东厂的目的是……”

楚眉灵倏然打断：“王爷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要你记得当初对我的承诺。”

两碗水，当纸包里的颗粒倒入水后就开始溶解，散开。它们的溶解方式，颜色，气味几乎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秦玉珩再次被震惊住了，可担心随之而来：“可若凶手真的是巨型蝙蝠，我们如何去抓？光凭这些根本翻不了案。”

“未必！”楚眉灵镇静得回道：“真正的杀手就是巨型蝙蝠的主人！五王爷和凌大人的共同敌人是谁？”

“花问楼？”秦玉珩皱眉回她，下一刻怒拍桌子，恨声道：“一定是这只阉狗嫁祸的！”

“等会我们就去唐家！因为唐进在审问时……”楚眉灵的话音突然一停，目光看向窗外。

一道黑影从门外窜过，以极快的速度。

“五王爷，你王府里有内鬼！”楚眉灵的唇角勾起一抹俏丽的弧度，低声道：“走！我们出发去唐家！”

窗外没有再出现黑影，楚眉灵这才轻声回道：“五王爷，这叫将计就计！你带一些侍卫去，不过，你的腿能坚持吗？”秦玉珩笑了笑，英眉微挑，调侃道：“即便本王不能走，也有姑娘做本王的拐杖！”

这个问题令在场所有人都倒抽冷气，怎么都觉得格外别扭？什么叫心疼五王爷？难道帝师怀疑李公公是五王爷派来的线人？

恩，如果单独分析还有点道理！可是加上前面一句做个对比，怎么都觉得有点醋意？

“我……”楚眉灵一时噎住，差点咬掉舌头，他是在吃醋？不会吧？他为一只宠物吃醋？

“帝师，此案还有很多破绽！唐进方才的供词也有许多漏点，所以我……”

楚眉灵还未说完就被寒倾澜冷声打断：“如何？你想替凌大人证明清白？还是替五王爷？”

“你！”楚眉灵觉得眼前的人简直不可理喻，三句不离五王爷！她已经被他囚禁，现在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连维护真理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她是他的宠物没错，他可以主宰她的一切，可她无法主宰她的信仰！

楚眉灵的凤眸灼灼，摄人心魄：“是！我相信五王爷绝对没有参与此事！我愿意为他证明清白。”

寒倾澜的眼底早已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绝世俊颜更如同染了一层冰霜。

在场所有人都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喘，更别说抬头去看他此刻的表情。

寒倾澜站起身子，脸色似是沉到湖底，目光中夹杂着愤怒，失望，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痛苦：“好！既然如此，孤就给你两天时间破出此案，并将凶手带到孤的面前。若是办不到，你就离开东厂吧。”

“帝师？”胡承炎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没查出来就只是离开东厂？这哪里是责罚？

寒倾澜无视胡承炎，目光锁在楚眉灵的脸上，提升怒问：“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楚眉灵点头，手掌紧抓着衣料，寒倾澜，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她只有两天不到的时间，她此刻需要的是冷静！

三人出了门，石清泉急直跺脚：“老大，你谁不能得罪，偏偏和帝师杠上了？他只要动动手指，我们都得死！两天时间，我们怎么找凶手？现在人证物证具在！”

楚眉灵皱眉，低声呵斥：“你怕什么？既然你是紫鹰阁的人，就不能怕，否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