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它还当这只是个普通凡人,对她没有多加戒备。要是早知道她和身旁这个男人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螭首,还知道自己的绝活就是水中镜,说什么他也不会将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地上那个拿剑的男人身上!
因此,能看到面前这个女子痛不欲生,螭首就越觉得畅快!
陈西其实胆子很大,当年那圣妖泉也是说跳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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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到只要一听到爹爹尸身被如此侮辱,她就几乎要神志不清、站不稳,她体内的妖性在不断滋长,用最魅惑的语调劝说她放弃神智,彻底化妖——“只要彻底化妖,面前这虚弱之极的小小螭首,也就是她一爪子的事情。”
陈西名为‘神智’的那根弦确实动摇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手中捧着的是什么——是爹爹仅存的遗骸。
她爹被妖所杀,被妖蚕食,如果她生生化妖,彻底失去神智,爹爹知道后一定会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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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一声清正伟岸,又在当年有逃脱余地的情况下还选择英勇就义,其中一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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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川对陈西倒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即便螭首恶语至此,即便陈西已经脚步踉跄着后退一步,他都不觉得陈西会失去理智。
因此,他也仅仅只是站在陈西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甚至都没出手扶她一下。
直到这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不住喃喃:“我进来当值这才一个月,我才一个月没接触到外界消息……一个月前,没听说过挽月宫谢宫主有对象啊,而且他十来日前押送了一头死掉的虎妖进来,最近又关了螭首,这等凶悍的诛妖频率下,居然还能有对象???”
直到走出锁妖塔,烈日灼烧着皮肤,谢柏川感觉到陈西缓缓缓缓的松开了手,他的理智才完全回笼。
那双常年执弓之手握住了陈西的小臂,力道不大,却有身体的温度自掌心传来。
只可惜那日来来回回的弟子尤其多,陈西暂时无法一一排查,不过她都记下了这些弟子的相貌,等她灵力恢复一些,再一一去了解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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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川,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就在它还想继续窥探陈西眼中情绪之时,陈西已经反手握住了谢柏川的手腕,借着它力道搀扶,一步一步,缓缓走出锁妖塔禁地内长长的甬道。
就在谢柏川以为陈西会跟自己挑明身份——毕竟她方才都说了自己并非白满洲宗主之女。
谢柏川并不知道守门人在他们走后脑子里到底想了什么。他被陈西不轻不重的牵着手腕,能感觉到她掌心濡湿,分明是出了汗,却又没有什么温度,整个人脑子里除了这些最外在的反映外,已经再无任何感知。
——当年,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即便是陈西命悬一线,她也是笑着问“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啊,谢柏川?”
陈西觉得自己有底牌,有对肥遗的了解,有对管浍山的熟悉,只要她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后来她也思考了很多,那日在螭首巢穴,她忽然感应到的漂亮,如果不在洞穴内,那么就可能在某位弟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