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他太久,他眉头不适地蹙了蹙,问:“我怎么了。”
因为要看同一台平板,他们挨得很近,此时双方才有所察觉。
成茁立刻敛目,看裙摆上的光斑:“很值得相处。”
周瞬说:“我还以为你会夸我长得帅。”
成茁难以置信:“你这个人原来也需要别人夸长相?”
周瞬说:“如果长得丑,那天在湖边,你会跟我要微信?”
成茁:“”行吧,言之有理。
想到这事,成茁又觉后怕:“如果我没跟你要微信,等你走了我继续跳湖怎么办。”
周瞬说:“我不会走。”
“真的?准备上岸后暗中观察?如果真跳就来救我?”
“不是,我会拉你回去。”
“怎么拉?”她下意识地问。
周瞬遽地安静了,凭空而来的一段空白,让时间变得短促又漫长。成茁看着他,隐有预感,胸腔内变得杂乱,仿佛在下暴雨,微微窒息。
然后,旁边的男生倏然起立,回过身,递出自己的手:“手给我。”
她的唇角失控,毫不犹豫地搭住。
而他的指节与胳膊略略用力,她便轻而易举地,站起来。
“就这样。”
说着,周瞬就要松手,却被反握住。
真就只是示范吗?
“拉了就请一直拉着好吗?”成茁没好气地白他:“我还欠着你钱,暂时还没办法独立行走。”
周瞬笑一声:“谈过恋爱是不一样。”
“怎样,谁让我带带他的?”她超速进入新身份,一个合宜的,又有脾气的女朋友。
同走的一段路,他们不约而同的手心湿漉。
端午假期,成茁回了趟家,父亲仍住在厂子里,她照例自制小菜去见了他一面,说些学校的事,但伺候两日,她没有待在空落落的家里,她的新男友——不用再加引号那一个——自驾来到她的小镇。
看着他在荒草乱花里熟练地“安营扎寨”,成茁提出新建议:“你去做户外直播应该也能赚钱。”
周瞬认真采纳了,并计划将其放在不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