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柳若兰便恢复过来,她呜咽着,万分委屈,“姨夫……为何、为何要打若兰……”
她有什么错?
而且她被绑在这里,对寒佑霆的脸面也是不好看的。
毕竟她母亲,可是他的女人。
除非他也不要脸了。
“老子天生不喜欢没骨气的女人,死就死吧,求什么饶?!”寒佑霆气得喝骂。
他的确不喜欢骨头软的女人,虽然这在榻上戏玩时,不可同一而论。
可是更深一层的原因,的确是被柳若兰给看破了。
寒佑霆觉得丢人。
还有,这个真太子把柳若兰绑在这里,光天化日之下不说,还是在知道他到来之际,也不把人给避嫌地挪到看不见的地方。
这分明是下他面子。
再加上之前让他向假太子拜见一事。
这一桩桩加起来,寒佑霆不仅对这太子改观,反而还加倍小心起来。
他怀疑,自己接受乖宝嫁给太子决定,究竟对不对。
总觉得不是他沾光,而是掉进了老皇帝的陷阱里面。
还好,乖宝才三岁半而已。
在她及笄之前,自己有的是时间准备。
“你自己好好反思罢。”
鄙视地收回视线,寒佑霆朝着堂中走去,行礼,“拜见殿下!”
“在此等候。”
寒佑霆脸色冰冷地对手下吩咐一声。
其中卫巡听到以后,心下暗暗叫苦,他是跟上去,还是不跟?
“你跟上。”
庆幸的是寒大将军太体恤人了,单独对他吩咐一声。
堂屋里面,盛容煦正在忙手上的事务,这次他要把六喜化疮丹的药方拿回去以外,对于博州兵马等诸事,也要重新整备,以便应对不时之需。
因此寒佑霆求见时,正中盛容煦下怀。
“寒大将军,请起!”
亲自上前,虚扶了一把。
“坐。”
接着朝旁边空着的位子一指。
“臣不敢。”
寒佑霆不肯坐,抱拳请罪,“臣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赐罪!”
一路上,他听了部下以及卫巡说了驿馆之中发生的事情。
算起来,他的确是救驾来迟。
太子危机时,他不来。
现在天下太平了,他冒出来了。
难免惹人嫌。
但是,只要想到乖宝那时也在现场,寒佑霆便万分自责,他不该中毒,不该病倒的。
万一乖宝有个什么,他该怎么办,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
“爱卿何罪之有,那替身作乱而已,与爱卿无关。”
盛容煦笑着说道。
但这话听在寒佑霆耳中却变了味。
替身也是你太子自己没事找事,不自责也就罢了,竟然还拉出来说一说。
不对,他听闻太子已经把替身一过,怪罪到了锦宣侯的一名手下身上。
还真能扯啊。
寒佑霆对此很不屑,必然是其中有了某种交易。
“大将军手上的兵马似乎又扩招了数万人,若本宫有多余的时日,自当前去查看。”
盛容煦微笑地说了句。
连年兵马死伤无数,又有许多兵士被凶兽咬伤而亡。
寒佑霆不得不扩招兵马,此事朝廷也是允许的。
但粮草不够。
既然太子提到这个点上了,寒佑霆必须得亲口问朝廷要银子了。
然而不等寒佑霆表示什么。
盛容煦再复道,“本宫听闻将军以二万两银购买一百五十丹六喜化疮丹,当真是为民着想,本宫需好好奖赏予你。”
说着,对外吩咐一声,“抬进来。”
两名侍卫分别抱着只容纳五十斤左右的坛子。
就听盛容煦略做说明“这些坛子,每舀出一茶杯水,便可治愈一名被咬伤之人。与一枚六喜化疮丹有相同功效。”
“哦?”
听到这话寒佑霆简直了。
主要是来的路走得太快,否则他也会听说。
因此,现在乍一听,显得十分惊奇。
而盛容煦要的便是他这个反应。
趁此机会,盛容煦紧跟着说道,“所以,大将军手上的数万两银,便不必用来购置什么六喜化疮丹了,留着发军晌才是上上之选啊。”
合着,朝廷这是又不想往下拨粮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