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自上了保姆车之后就沉默不言。

赵红岫一向会给他充足的时间思考消化情绪，因此她并不问，只是叮嘱身边的助理不要打扰他。

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他有什么想要倾诉的话语就会主动开口，赵红岫知道这并不需要任何的引导。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凌霄笑出声，声音透着几分嘲弄。

“我的人生彻头彻尾的失败，像是无疾而终的残次品，结局或许也注定是失败……”

赵红岫总觉得凌霄意有所指，她只是按照往常的方式劝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但你的想法不对，拿过了这么多的奖项，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如果这都算是失败的话，那么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成功。”

“你的想法总是停在演艺这个层面上，可是生活远远要比这些复杂得多。”

凌霄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那双琥珀一般温润的眼眸似乎极短暂的陷入了沉寂。

“你是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我是说生活上的，我们是朋友，我会帮你。”

赵红岫缓缓道：“你现在的情绪很糟糕，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消沉。”

凌霄弯了弯唇角，莫名的来了一句：“红岫姐，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哪里都不如容恹？”

“容恹……？”

“环振的总裁，容家的掌权人。”他的声音轻轻，听不出丝毫情绪。

赵红岫的眉头蹙起又松开：“在我的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凌霄，没有必要去跟其他人做比较。”

“那就是不如的意思？”

赵红岫为人严苛冷硬，不会说软话，她第一次觉得凌霄竟然有几分胡搅蛮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霄极短的笑出声，却没有了下文。

“凌霄，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既然你选择放弃家业而进入演艺圈，那么从事业方面去讲，你已经是成功的了。”

凌霄没再说话，他似乎在假寐，眼眸紧闭，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