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白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知道她等下要说什么,也知道这是谁做的,什么都没说,去房间扫地了。
白舒指了指自己嘴巴,去瞪在一边擦桌子的男人。
男人埋头苦干,不理她。
白舒愤恨,鼻子呼哧呼哧,夹起一根柴火往灶台里塞。
扶冥搞完这边的卫生,换了一桶清水,这一系列动作被他做出来,就像弹琴作画一般风雅。
白舒把刚才的小插曲忘到脑后,思考为什么同样的动作,男人做出来就是清风霁月,美得如同一幅画。
她这目光对感知能力超群的扶冥来说是不可忽略的存在,于是他拎着水桶去白岩打扫完了的房间。
白舒待在原地,时不时塞一根柴火。
她听见身后有动静,鼻尖嗅到了一股子腥味。
她换了一个动作,将支着脑袋的手放下来,搭在膝盖上。
有人膝盖高的黄鼠狼把两只小手放在胸前,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是因为紧张。
鬼知道它在方圆几十里的距离就感受到了这个村子来了了不得的人,作为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黄鼠狼精,为了山中精怪的安全,它还是得过来看看。
它抬脚,佝偻的身形在火光的照射下,背后墙壁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白舒手指绷直,感应到的匕首转动着飞了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过黄鼠狼脖子,一缕毛发在主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落在了地上。
“!”
白舒悠悠然转身,看见是这个老熟人。
“好久不见。”
黄鼠狼脊背后的毛全部竖起来,被恐惧扼住喉咙,只能梗着脖子不能出声。
匕首在他身后回旋,没有立马出击,像是在确认它的意图。
黄鼠狼缓了好一会,刚舒一口气,身后那把匕首动了,直直冲着它的后颈来。
它不信这是匕首自己动的手,绝对是面前这个女人想杀了它!
夭寿哦,早知道是这个情况,它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黄鼠狼瘦长的身体团成一个球在地上滚了一圈,它单膝跪地,朝着白舒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