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沈濯点点头。
“若真是一同去了,顾大人还得留着功夫看这丫头,倒也误了事。”
凤拂音不解释她的决定,只是突变神色,嗓音一沉:“江南此行,还请兄长在京中,替我提防一人。”
“何人?”沈濯追问。
凤拂音从原地起身,覆首凑到男人耳边,轻敛的红唇微抿,道出一个名字。
沈濯瞳孔一怔,一后他从未想到的名字。
“阿音,你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我知道。”
凤拂音从容开口:“因为一些事,我心里有蹊跷,但无法断定,所以请兄长替我留守京都,提防此人。”
“好,我明白了。”
“你放心,我不会刻意派人接近,但也会暗中留意,不会让他察觉。”
凤拂音颔首:“兄长最有分寸,我放心的。”
沈濯将话头转开,轻问:“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京中琐碎之事料理完,便可以走了,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凤拂音道。
二人又闲扯了几句,沈濯才告退。
凤拂音起身,亲自目送兄长离去,男人高大的背影从视际之中一点点消失。
待沈濯走后,女掂量掂量腰间的锦囊,她有些好奇,好奇里面是什么。
想了半晌,终是没有打开它。
顾云洲也罢,沈濯也罢,二人今日所举都透着鬼怪,兄长一听她提及北渊,就这么多的反应。
至于顾云洲……
昨夜她在祠内想了一晚,关押萧璟的牢笼在水湖之下,且为千年寒铁,他根本无法逃脱才是。
整整一夜,她都在回想那几日靠近水牢的人。
最后排除所有,只得一人——顾云洲!
顾云洲本是守礼,为怕朝中闲言,平日除了公事,也根本不会来他府中叨扰。
更不必说是赏景这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