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前段时日…几个黑衣人闯入我们家中,跟爹爹提声说了许久,说京中沈府满是富贵,他们撒出来的一点都够我们用上几辈子。”
“爹爹…这才动了心,他并没有破坏诋毁谁的意思,我们就要离开京中,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日后不要刁难阿爹,他不会给谁带来麻烦…”
沈湖话语绵长,整整说了许久。
凤拂音听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中顿然生起愤意,是,她不算善人,面对敌异也绝不心慈手软,但这种以权欺人的事,她不屑,更是不会去做。
你们一家又是何人,值得她费劲心力地去刁难,沈湖这么说,竟将她置于这不仁不义之地。
“沈湖姑娘放心,本宫从不屑如此,你们一家安分守己,本宫自也不会寻谁的麻…
凤拂音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她方才说的更重要的一个点:“等…等等,你说是有黑衣人去你家,故意挑唆你父亲如此为之?”
“是。”沈湖点头。
“他们何时去的,你说是黑衣人,那他们可露出面容?”凤拂音追问道。
“是…爹爹与我们上京的前一晚,夜太深了,我与娘又在另一间屋子,所以夜并未看清他们的正脸。”
前一晚?
凤拂音陷入回忆,他们一家是那时在沈濯失踪后四日进京的,那说着表哥失踪第二日,那些人便已找上他们。
那时兄长失踪,无疑是为隐于她府的萧璟故放谜障,拖延时间。
如此说明,她那时的猜测果真是对的。
萧璟早已在外安插好了帮手,两人里应外合,不过他们在谋些什么,却是无法而知,
凤拂音心中谋算着,下座的沈湖却突然开口,爆出另一条消息:“那日我虽没看清他们的脸,但是听口音,应是来自西洲。”
“西洲?”
凤拂音猛的一提,从原地站起,冰寒的眼神直勾勾地瞅着她:“西洲,你可确定?”
“是,确实是西洲的口音。”
沈湖笃定地继续道:“我们巷村口的码头,每个月都有西洲的渔队来贩些水产,我去过好多次,所以对西洲的口音格外熟悉。“
”那些黑衣人与渔队商贩的嗓子不一样,但他们的口音却完全一样,是西洲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