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铁骑加上西洲调来的兵运,一个穷困被擒的皇子,怎可一下拿出这么多的粮草。
粮草从何处而来,不言而喻。
他虽不敢断定这事是不是萧璟所为,但将屎盆子先扣其头上,总不会错的。
齐若云也断然不会相信萧璟会如此轻易的残死,前世匆匆一见得记心中,那样耀阳尊崇的男人,怎会如此悄无声息的淹没。
而且,国政强弱,当以兵力来算。
而两军先行,粮草优先,他笃定长公主不可能不关心此事。
果真,凤拂音听闻也是一怔。
瞳孔猛的皱缩,凤座上的身躯也是不由得一颤。
凤拂音难掩激亥的心情,直接从原座站起,走到齐若云面前,逼他抬头与她对视:“粮道什么,他干了什么,给本宫说清楚,说清楚!”
骇然深吸了一口气,凤拂音心中割舍不下的回忆又被掀起。
是,她竟险些给忘了。
前世就是这个时候,西南粮道囤攒的粮草不翼而飞,数万将士在寒冬之日饱受饥肠之苦,
国库拨了三十万白银赈济西南将士,才勉强使他们过了这个寒冬,后来,她派人前去调查,却都一一无果而获。
她也曾无数次怀疑过他。
可西南事发之时,萧璟从头到往都在京城,在她公主府中,片刻都不曾离去。
那时她因为粮草短缺昼夜失眠,无法入睡,是萧璟在她身侧,一遍遍安哄,替她出谋划策。
难道,这些所谓,都是他装出来的表你象吗。
凤拂音心中却无答案,她努力说服自己,萧璟已死,且光凭齐若云的短短几句,也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她强逼自己镇静下来,齐若云的话无疑给她敲响了巨大的警钟。
重生而来,她却一直都是一味沉浸自身或困顿与萧璟的情爱,执迷过往而不悟。
竟也将家国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凤拂音心中深深的愧疚之感顿起,
而如今看来,不管到底是不是萧璟所为,粮道之事还应重视起来。
她不可能等事态再此酿成,那时想弥补,也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