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极为急促,萧璟刚准备取来者性命,传入耳中的却是一道熟悉的男音:“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顾云洲骇然惊讶地质问。
他在门外守了半晌,却听不见屋内传来的丝毫动静。按理,长公主见到萧璟,起码会震怒出声,不可能如此平静。
除非,是萧璟动了……
顾云洲忙的闯进来,果真看见已无知觉的女人软倒在他怀中,脸上还布着可疑的红晕。
“萧璟,你疯了不成,这是什么场合,这是什么场合?你在干什么?”
顾云洲直接上前抓住男人的衣领,将他逼到与自己同一视野,冷厉的眼神冰冷质问着。
长公主在他看时出一点意外,清清会怎么想自己,自己的身份也怕即刻就会暴露。
“我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
萧璟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低着头,语气沉穆地透着不爽:“我所做一切都有分寸,不用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语气冰冷异常,仿佛是最为敌对的生分。
“殿下高热,已经服下了退烧的药物,但底子亏虚不足,陷入昏迷。”
“当真?”
顾云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蹲下身查看。
女人此刻呼吸明显加沉,脸上红晕也只是发热导致,看来的确是如萧璟所言。
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方才是自己太过冲动才产生的误会,顾云洲沉眉。
应声沉道:“是我误会了,对不住。”
萧璟冷讽讽一哼,完全不吃这一套。
方才沈清离开之时与顾云洲的对话他可听得清楚。
男人无非是怕殿下在他看顾之时出了什么意外,无法跟他夫人交差,于是这么急厉地嘶吼自己,让他知道分寸。
可真是他的好舅舅!
萧璟心中无限讽刺,难怪那日急着与他话划清界限,怕是他早就不记得姓什么了。
可悲,真是可悲!
“这么看着我作什么?”顾云洲道。
“没什么。”
萧璟别过视野道:“殿下身子亏虚,不能这么熬着,得静心修养。”
“我知道了萧璟,我这就派人去叫清清。”
一个直呼全名,一个却称谓小字,孰轻孰重,抉择如何,明眼之人一下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