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箐紧紧得盯着江囿的背影:“我们每月给你的生活费,是其他家庭总共一月的开支,没有哪个小孩像你这样,为了让你舅妈对你好一点,她每次的要求我们都想办法去完成。”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江猷,你是不是觉得江猷抢走了你的一切?囿儿,不是这样的。”宋箐摇头道:“猷猷的亲生母亲在生他时就去世了,后来猷猷的亲生父亲也生病去世,由他年迈的爷爷带着。他爷爷是我和你爸的老师,出于人道主义,我和你爸有义务收养猷猷。”
宋箐的这段话说完,江囿还是沉默着。母子俩就在这沉寂的房间相顾不言,过了很久,江囿才‘嗯’了声。
这一声情绪淡淡,不知道是江囿用来表达收到宋箐的这番话,还是表达他理解了这番话。
宋箐又看了看江囿,转身走了。
房间里重归寂静,江囿继续写着作业。
秦洲的视线一直放在宋箐身上,直到宋箐离开房间,他才收回。
鉴于刚才说错了话,张唯试探着问:“会长,有什么问题吗?”
秦洲言简意赅道:“有。”
张唯慌道:“是什么?”
他们一早就发现了水波纹,就在江囿的房间里。
秦洲看了眼水波纹,目光又落在江囿身上,说:“他记忆错乱了。”
张唯怔愣:“什么……什么意思?!”
秦洲没有具体解释了,而是平静地看着张唯。张唯把秦洲投来的注视理解成让自己去领悟,他小幅度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
秦洲却在张唯思考的时候开了口:“宋箐不像刚哭过的样子。”
人在哭的时候,结膜会充血,就导致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