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她这一次绝不会再手软。
“妈!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您希望我去公司,我就去公司,您希望我能担当大任,我就顶天立地,我只有一个要求。”
顾长风面对着生养自己的妥协,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不想伤害最亲近的家人。
“打住!”顾夫人厉声呵斥:“把你的那点小心思收起来。”
气氛凝滞低沉,空气里弥漫着上好的沉香和未干透彻的墨香,一切本该是典雅从容的气氛。
顾长风挺直了脖子以示决心道。
“妈!既然您知道我想什么,为什么不肯成全我!”
“成全你?”
顾夫人怒急冷嗤,丹凤眼微敛眼底涌上了怒意。
“我告诉,我能把她弄走一次就能弄走第二次,第一次她能回来是我大意了,第二次……”
顾夫人声音冷轧的像是鬼魅的邪恶:“我保证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回来。”
跪在地上的顾长风骤然浑身发麻,四周冷空气让他脚底生寒险些不能稳住身形,膝盖疼的他凝眉。
心跳忽然纷乱又惊又喜。
当年的事情果然有蹊跷,他就知道叶轻尘不是那种人。
叶轻尘自责是时折磨自己的样子让看的心疼,失去孩子时候的绝望让他为之撼动悱恻。
这样的人是不会背叛的。
更不会因为钱就背叛心爱的人。
想到他的哥哥顾长钦,顾长风心底发苦。
当年的受害者不止是叶轻尘一个。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长风问道。
顾夫人呼吸一滞,刚才是气急了才说出的那种话。
当年的事情……
流转的美目转头看着椅子上的老者,当年的事情也是顾老一手策划的,她做的只是用药让叶轻尘失去了孩子。
顾夫人轻扫顾老的眼神被顾长风捕捉,一个念头晴天霹雳一般在顾长风脑子里炸的天崩地裂。
难道当年的事情还有他爷爷也参与了?顾长风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轻尘眼角的莹润在夜里格外刺眼,顾长钦如兽凶狠的眼望着她,满是愤怒的恨意。
“好!”
“很好!”
“来日放长,我会让你一件一件的想起来。”
夜凉如水却不及此时叶轻尘的心,沉寂寒冷如冬季荒芜的坟头。
身上的重量倏然消失,男人凌厉的酒味弥漫在空气里包裹将叶轻尘包裹着不肯放开。
顾长钦背对她正在穿衣服。
精瘦的窄腰,宽硕的肩膀,手臂有修长,他背对着她满是不屑无情
脚步沉稳之后是关门的声音,利落干脆,像是顾长钦的为人。
叶轻尘望着幽深的夜泪流满面,背后是僵硬的墙壁,咯的她骨头疼。
视线里模糊的家是一年前置办的,那时候才搬来什么都没有,是她一手将这个破败的房子变成了一个家。
无数的煎熬的夜,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楼下车子轰鸣声倏然响起,叶轻尘看着房顶上微黄的车灯一闪而过,那张被啃咬红肿的唇兀自苦笑。
顾长钦手上握着方向盘心乱烦躁,发动机轰鸣声夹杂着车窗外呼呼风声更加心烦意乱,有什么东西要从心爆发。
吱的一声车身急转向滑进别墅,老管家闻声急匆匆迎了上去。
“大少爷您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老管家华发沧桑,说话却说底气十足声音洪亮,对着顾长钦满是敬意。
不到而立就能撑起顾家产业,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恩!”
顾长钦烦躁,视线略过语气清淡算是应了声。
理智被什么东西充斥占有,他的身体行驶着驾驶本能,等顾长钦反应过来一脚刹车停下,人也已经进了老宅子。
“我去通报老爷。”
管家开门说道。
顾长钦摆手不想多事,老宅子有他的房间,他压抑心情没兴趣再开车回去,但也没打算看到其他人。
“不必,我自己进去。”
大少爷发话老管家不敢迟疑,颔首恭敬:“是!”
复古典雅的大厅里空无一人,絮絮小语如压制的风雨从楼上传来,顾长钦视线略过波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