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瑜被两个人隔在中间,目光注视着大陈的咸猪手,淡淡地吐了个字:“手。”
“松开。”
“我跟我妹说话。”大陈一挥手,倒真松开了,口上还勉强着:“还松什么松,大陈啊,不是,老路啊,谈了恋爱别每天摆个冷脸,看看我。”
大陈话里美滋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夸赞道:“红脸,多暖和。”
林妙:“……”
温软在大陈众多的话里抓住了重点。
小姑娘偏过身子,直了起来,蹭到路景瑜耳边,悄悄地问他:“路学长,你还是游戏主播呀?”
“嗯。”
温软嘿嘿一笑,觉得自己赚到了。
想到之前自己毫不费力的吃鸡历史,给路景瑜竖了个大拇指,嘉奖道:“怨不得路学长那么厉害,总带我吃鸡呢。”
不等路景瑜接话,大陈捧了杯酒又扑到路景瑜身上,像自己家孩子得了全国优秀十佳好青年一样,炫耀起来:“那算啥?哥跟你说,别说带你吃鸡,给你表演花式吃鸡。”
大陈狠狠地拍一下路景瑜的胸膛:“随随便便,给你演。”
路景瑜:“…”他说话了吗?有没有点人身话语权了?
“好的呀。”温软慌忙接茬,点点头,跟路景瑜约定:“那下一次路学长直播的时候我一定要看!”
路景瑜还没答应,一旁的大陈更乐了,像是完成了人生中的大事,抢答得欢乐:“好,哥答应了,哥让他带、带你看。“
桌上理智的人只剩下林妙、温软和路景瑜。
温软真的太吃惊了,在她认识的人里,温父和自己的酒品堪称极差。
只不过表现的方式不同。
温软喜欢做小事,比如唱歌跳舞。
而温父喜欢做大事,比如塞给温软零花钱。
小的时候,温软最盼望的便是温父喝醉酒。
每当温父喝醉以后总会眯着眼笑着进自己的房间,从钱包里往外抽钱给温软递。
几乎是有多少给多少那种。
常常一晚上能让小姑娘存好大一笔金库。
小姑娘望着口吐昏话的大陈,是真的没想到,大陈酒品也很差。
她戳了戳一边的路景瑜,严肃地琢磨:“路学长。”
“嗯?”
“我喝醉了不这样吧?”
路景瑜:“…”
他看着一旁摊在林妙身上的大陈,摇了摇头。
酒精慢慢爬上他的脸庞,透出淡淡的红色。
路景瑜低下头,鼻尖轻轻碰到温软的鼻尖,一手扶着小姑娘的头,嘴角带笑:“没有。”
他回过头又看一眼大陈:“你比他,可爱的多。”
路景瑜喝过酒后的胆子总比清醒的时候大很多。
此时少年唇中吐出的气息是清冽的酒香,眼角微微下垂,墨色的眸是堵不出的爱意。
手指在发丝间轻轻触碰,感觉像极了温软小时候去科学馆玩耍过的电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