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这几年他处处针对于我,却从来不动用半点荣家的势力,且坐视荣家辅佐于我,可以说我在江苏有这三年的政绩,荣家至少出了十之有二的力,整个江苏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温亭湛起头轻笑一声。
莫说以他的性格,只要这事儿牵扯不到荣家,而荣国公又是个不知情的人,他又是荣寻的师傅,荣寻本身也是什么都不懂,还格外的听话懂事,于私他也不会动荣家;于公,这些年荣国府给予他的便利,多少人看得清清楚楚,若他转头就把荣国公府给打入尘埃。
且荣国公府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还不能公之于众,只能重新找个理由,关键是荣国公府并没有多么罪大恶极,找到一个好理由还稍微面子上好看些,找不到一个好理由。哪怕荣国公亲自去认罪,别人也会想着是他构害。
名声温亭湛倒是不注重,而是他马上就要出于风尖浪口,若是在给人做文章的机会和由头,只怕会引起拥护他和排挤他的两方争斗,会搅乱朝堂。
所以,于公于私,温亭湛都只能留下荣国公府。
“按照你这么说,荣国公府到底也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夜摇光听完之后无奈,“很多事情,我们知道是亓使了手段,但亓也没有利用荣国公府的人,官场上的人也许看在他的身份上有些畏惧,可若是亓没有给其他利益或者威胁他们也不会轻易就靠向不在朝堂之中的亓。想来这些利益和威胁,他都是通过自己的下属,也没有经荣国公府的手。”
“嗯。”温亭湛颔首,“既然如此,就如他所愿,我们就把荣国公府这么放下。”
“我们现在就去海之渊?”夜摇光觉得现在唯一能够将亓引出来的法子就是海灵珠。
“我这边的事情也已经安排妥当,随时都可以和你一道。”温亭湛之所以要先去一趟荣国公府,就是确定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若是离开,荣国公府会不会生事。
现在已经和荣国公谈妥,当真有什么超出他预料范围之内的事情发生,荣国公府不但不会搀和一脚,也不会袖手旁观,必然会感念他的恩情,而出手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