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吴浩生在一旁,夜摇光也不好飞来飞去,她也担心是有什么藏得深或是被什么遮掩的东西,因此花了半个时辰把吴家走了一遍,家宅上吴家完全没有问题,夜摇光最后去了吴启佑的住院,院子里也是没有任何阴气,且风水极佳。
最后问了吴浩生要了吴启佑的生辰八字,推演了一下也没有问题,这个时候被夜摇光放出去的金子也飞回了夜摇光的怀里:“师傅师傅,这宅子里干干净净。”
对着温亭湛无奈的摇了摇头,夜摇光是第一次这样毫无头绪。
“听闻令尊受了惊吓,身子不利爽,本官恰好略通歧黄之术。”既然不是妖魔鬼怪作祟,温亭湛觉得那必然是人为,那就得先去看看当事人,才能够寻到蛛丝马迹。
“怎敢劳动大人纡尊降贵。”吴浩生听了温亭湛的话,有些激动和期盼,但却又觉得唐突,虽然他们吴家有些名头,但温亭湛在文坛上的地位绝对高于吴启佑,加上吴启佑是一介布衣,而温亭湛身居高位,又是侯爷,吴浩生只能把话咽下去。
“居雅先生在苏州乐善好施,以身作则,培育出不少朝廷栋梁,本官略尽绵力是理所应当。”温亭湛温和的笑道,“再则令祖与家师乃是故交,算起来本官和令尊也算是同辈,令尊年长本官几岁,本官为令尊看诊也是无可厚非。”
“早闻温大人谦和持礼,令人如沐春风,有大儒之风,今日学生才有幸一见,温大人比之传闻之中更令学生折服。”吴浩生崇拜的说道,倒不是因为温亭湛是来给自己的亲生父亲看病,吴浩生才这样说,今日换了其他人,吴浩生对温亭湛的崇敬也会油然而生。
因为在吴浩生看来,温亭湛自己于文坛之中的建树已经是一呼百应,他们吴家的影响力,或许其他官员还会想要借助,那么温亭湛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所以温亭湛和夜摇光这一趟来,是真的没有可能对他们吴家有所图谋。
白墙黛瓦,飞檐陡峭,匾额高悬,字迹大气,楹联游龙,寓意深远。
夜摇光和温亭湛站在姑苏吴家的宅院门前,看着建造素雅大气的吴家宅院,处处都透着一股子书香,跟着吴家的管家走入厅堂,厅堂的命名、书条石、雕刻、装饰无疑不雅致,没有丝毫奢华的装饰,花木寓意、叠石寄情,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厚重的文化底蕴。
就凭这院子里的一花一草,夜摇光就对吴家人心生好感。夜摇光和温亭湛并没有亮明身份,而是说受知府大人相邀,前来助吴先生一臂之力。下人们都很客气而有礼,很快吴家的人就匆忙而来,这一个照面就漏了陷。
因为来人正是吴启佑的长子吴浩生,昨日在宴席上他们坐在了一个桌子,吴浩生惊了一下,连忙作揖行礼:“学生拜见温大人,温夫人。”
吴家人虽然不出仕,但后代子孙都必须考得功名,吴浩生虽然才不到而立之年,有举人的功名在身,自称学生也是合理。
昨夜夜摇光就见过吴浩生,长得很清俊,文质彬彬,举止有度,一看就是读书人,却又没有读书人的刻板与柔弱,身上还有一股子正气。
“免礼。”温亭湛虚扶了一把。
吴浩生连忙招待夜摇光他们入座,亲自斟茶,打发了下人之后,才落落大方的问:“学生听闻下人禀报,温大人和温夫人此来是为家父之事。”
夜摇光当年还在白鹿书院就读,代表白鹿书院参加易赛就名声大噪,她和缘生观颇有渊源也是世家供知的事情,不少神乎其神的传言,再加上文赛之后更是被流传的人尽皆知。吴浩生昨夜其实就像去拜访温亭湛,但奈何在席间没有说话的机会,自己家里的事情也不能公而宣之于口,婚宴结束之后又已经夜深,吴浩生不好去打扰,他正琢磨着尽快挑个时候登门求助,却没有想到夜摇光和温亭湛亲自上门,委实惊喜不已。